”
荀欢低头揪去碍事的枝叶,又往阿娘头上一簪,笑眯眯道:“阿娘真好看!”
“阿娘年纪大了,不戴花。”陈太妃柔柔一笑,又把梨花摘下来戴到自己女儿的发间。
荀欢喜欢珠翠锦绣与明艳之色,极少会用素雅的白,可是这是阿娘给的,她便原地转了一圈,笑的乖巧:“好看么?”
陈太妃仔细打量她:“幼幼正值青春年华,是最美的年纪。”
荀欢扬起下巴接受阿娘的夸赞,心里松了一口气。阿娘没有提她来得晚的事情,也没有板着脸,想必今日的事情也不算大。
想到这里,她便随性坐下,闻着殿中的檀香昏昏欲睡,好半晌才懒懒地杵着额头问:“阿娘,叫我来有什么事?”
陈太妃落座,呷了一口茶才慢悠悠道:“你出宫好几日了,也不说来阿娘这里看看,阿娘只好去请你了。”
她微微侧目,看着妙龄之年的女儿,她有一双狡黠灵动的眼睛,任谁见了都喜欢。
“我这不是怕我来了你就不让我走了么?”荀欢嘟囔一句,又赶紧露出笑容,“那我日日都来见阿娘!”
陈太妃失笑,忽然又摇头叹气:“算了,你好好玩吧。阿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整日不着家。”
她美目含愁,望向外面随风摇曳的梨花,朵朵馥郁,有一株开的太盛压不住,便有几片花瓣随风飘散,再也找不到了。
殿中檀香浓郁,荀欢冷不丁一瞧,阿娘像宝华寺中慈眉善目、普度众生的菩萨,她懵懵懂懂地问:“阿娘怎么了?”
“没什么,”陈太妃回神,摩挲着白瓷盏,“只是想起些旧事,有些怅然。”
荀欢抿了一小口茶,又发觉这不是酒,嫌弃地扔在一旁。
知道女儿不关心这些,陈太妃没有多提旧事,反而话锋一转,问她:“近日有没有饮酒?”
荀欢警铃大作,她连忙正襟危坐:“喝了,每日喝一点,戒酒要慢慢来。”
陈太妃深以为然,又道:“阿娘给你请了女先生,虽然你已经搬出宫了,但是课业不能荒废,每日清晨上两个时辰的课。”
那岂不是不能睡懒觉了?荀欢噘嘴撒娇:“阿娘好狠的心!”
“阿娘是为你好,”陈太妃摸摸她的头发,“你是长公主,虽然年纪小,但也是长辈,要给你的侄子侄女们做个表率。”
她才不想做什么表率!荀欢气极起身,又任性起来:“我不!我是长公主,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荀歌阿姐多潇洒,我要和她一样!”
因为生气,女郎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倔强,比玉盏中的茶水还要清亮。
陈太妃瞥她一眼,并不相让:“就这样说定了,若是不约束你,你更无法无天了。”
荀欢眼睛转了转,快走两步和陈太妃挤在一起,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阿娘,阿兄派了侍卫管着我,我一次也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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