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腕间鲜血凝炼的丹丸,就这么平静地躺在那里。
秦寰宇颤抖的手几次鬼使神差地想要将它取出来服下,可一想到白日里自己曾算过,㭎鼓盟会是要经历两次朔日倒悬之危的,此时连第一次朔日都不是,怎可轻易服用。
彤云密布,朔风渐起,窗外轻烟笼罩,刺眼的闪电犹如被祭出的宝剑,划破乌青色的天空,迸发出奇异的火树银花。
云压轻雷,霍然声轰鸣,稀稀落落的雨点车轮般洒下,抽打在秦寰宇寝室的窗棱上面,散乱如丝,乱人心扉。
这个朔日前为何会较之以往如此迥殊?
秦寰宇强忍着削骨剥筋的痛楚,在头脑被冲婚前,力求渊思寂虑,深入而冷静地思考。
迁思回虑,这样的异常是从他们来到㭎鼓学宫起才出现的。
按照以往的朔日,炙热真气总是会在朔日子时达到鼎盛,那时也是最折磨自己的,所以齐寰宇这几日以来的夜晚都将自己反锁在寝室里面。
奇怪的是,白日里一切如常,无论是浴仙池沐浴,还是献殿祭祀,身体并无任何不适之感。
秦寰宇总是会在炙热真气到来之前将自己关回寝室,以防被人洞悉。说来也巧,每次回到寝殿之后,这股炙热真气总会恰好萌生出来......
秦寰宇困心衡虑......等等?!
秦寰宇眉头一皱,脑海掠过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说这几日炙热真气的异常,会不会恰是因这寝室里有何物而诱发?!
此念一生,秦寰宇头脑反而振奋起来,用殷红的双瞳环顾寝室四下,静默观察。
一直以来自己总是被这股莫名而来的炙热真气缠扰,导致自己有入为主的思维作祟,其实只要自己肯逆向思量一下便该想到,会不会正是因为自己躲避到了这间寝室里面,反而致使了真气不到朔日便已萌生。
铜镜?床榻?玉枕?不对,都不对......
窗外又是一阵雷惊电绕,风驱急雨,变得雨泽下注,如银河倾倒。
听声音,将会是一场暴雨。
雨点摔打瓦檐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几乎要将瓦檐击碎。
㭎鼓学宫即便是铜山铁壁,雄伟辉煌,也毕竟已是千年建筑,挡不住潮气来袭,寝殿墙壁上微微蒙上一层水汽。
灼烧感再次涌来,秦寰宇的胸口随着喘息而局促地上下浮动,额头青筋暴起,秦寰宇闭上眼睛重新调息,让自己再次平静下来。
到底会是哪里的问题呢?
秦寰宇执掌于地面,仔细地拂过每一块砖面,砖面被烧制得晶莹碧透,被清扫地一尘不染,地砖之间缝隙牢固贴合,精心细密,寻不出半点异样。
窗外黑云如龙爪,雷电似金龙游蛇,自天际疾驰而过,猛烈耀眼的白光切断了秦寰宇的视线。
当秦寰宇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了床榻旁的墙面之上有一块一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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