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提起,烙在眉心处的黑色火焰因筋骨抽动而似灼灼燃烧。
举刀齐颈,伸出渗透在刀刃上舔过,鬼啸立刻兴奋地抖动,嘶嘶破风。
雉卵男瞳孔绽开,可怕地抽搐缩胀,枯枝麻杆般的细瘦双臂却力可举鼎将,两只硕大铜锤子高举过头,高声尖利道:“看我的金瓜擂鼓锤来雪耻报仇——”
那擂鼓锤锤头呈圆瓜状,一只重百余斤,锤头有刺,利可破天,真瞧不出是像雉卵男一个干瘦身躯能够驾驭的。
彭虎板肋虬筋,大跨两步上前,邪笑道:“走,雉卵男!就让你我二人为大人赢此头阵——!”
墟棘峰这头势力猖獗,厮杀凶猛,斗魔斗法,摧山搅海,阴风咆哮。
擂鼓锤砸擂冲盖,一路冲坚毁锐,横冲直撞。
“当我旸谷无人了吗——!”
卜游一声喝厉,棠溪剑端流萤寒光疾速涌动,如镜般的剑身映着卜游凛然浩气的面容。
“公子别丢下我啊!”
卜涵亦执剑冲天而起,喝道:“云邸溃——”
二人剑身周围顷刻缭绕着寒波,激起云浪万顷,地籁风急,滔滔扑向墟棘峰之人。
立刻有人鸟惊鱼溃发出阵阵怪嚎,弃甲曳兵,四下溃逃。
双方对垒,呼吸凝滞,计都所率之人各个皆是硬茬,献殿内杀气四溢。
百派弟子群中不乏卜游这等早已按捺不住,骨直刚烈。
尤其在看见卜涵紧随卜游身后冲上前去杀敌,陈胥更加按捺不住,不断催促正在用杵捣药的含光子道:“先生,您倒是快一些将我身上的尸毒解了去啊——”
含光子忙得一头是汗,根本无暇顾及陈胥所求,身边几个外丹派里善调方子的女弟子也在一旁尽其所能忙忙碌碌。
“先生啊,我得赶紧去助我哥——”
陈胥浑身是胆固然可赞可誉,就是此时显得有些絮絮叨叨。
见含光子并不理会,陈胥索性自己照含光子正在摆弄的方子一把抓过草药,一仰脖子,研也不研囫囵吞下。
“诶,你——”
一旁一个女弟子阻止不及,就看陈胥已然挺身便走,骁勇倔强,于是本来还想要斥责他的语言突然打了结,最终化作了两颊桃红。
陈胥试着凝虚成力,虽说是经过几番尝试,但终是祭出聚星剑来。
卜涵忙中一瞥,叫嚷道:“你毒可解得透了?多待一时不妨事,切莫勉强啊——”
“瞧不上谁呢,我玄霄一脉可不会输给你们旸谷,不信你我比试一番。”陈胥雄赳气昂。
卜涵足不停步,爽快笑道:“来啊!荼鏖比武时你我无缘一战,不妨就将此作为较量——”
卜涵说完,一足踏地腾空跃起,转身朝向激战正酣处奔去。
“等我!”
陈胥陡然间身形拔起,不想有片刻耽搁,全力以赴投身战场。
风云浩瀚,疾如旋踵,试问哪个心雄万夫、志在四海的大好男儿可以置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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