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人性皆是如此,一旦发觉得不偿失又后悔莫及之时,便会怨天怨地,枉己正人!」
殷昊天抚了抚鬓边白发,语重心长道:「如若三花庄之人真心不知自己遭人花钱巧语欺瞒,那么问题便只可能出在中间传话之人身上。」
「褚君山?!」
秦寰宇恍然大悟,目光灼灼。
云牙子志得气盈,对秦寰宇说道:「你这少年这般惊愕作甚?早就同你说过了,这世扰俗乱、人心狡诈,你又怎知其中传话之人有否添枝加叶,拾人牙慧。」
殷昊天沉沉一叹,拉长声音道:「正所谓是空腹高心,自求殄灭。不听善言,反而谬种流传,亦令为师沉冤莫白。」
「......」
秦寰宇积蓄在胸中的切齿怨恨一空,愣愣然地陷入沉思。
韶华宫里,突然间静地只能听见殷昊天的脚底踏过地砖的
沉闷声,听起来就像在讲述一段过去已久的悲凉故事。
秦寰宇已经搞不明白,三花庄一众村民、以及生父秦承的遭遇究竟该要向谁去讨还?
是溯流穷源的殷昊天?还是孽根祸胎的褚君山?
又或是......又或是真的是他们贪心不足,咎由自取?
往事诚已矣,惋惜流连也无济于事,秦寰宇如今也只想尽力为三花庄村民们化解几分因果业力。
秦寰宇心中惴惴,咬了咬唇,试探着向殷昊天请求道:「请示师父,若三花庄之民悔不当初,是否能恳请师父收回法术,还他们自由之身?」
「嗯?」殷昊天发出一声沉闷的鼻音,缓缓地垂下目光,用疑惑和陌生的眼神掠过秦寰宇身上。
看起来不经意地一眼,却有着非凡神威,让秦寰宇的后脊不禁凉意滋生。
「看来你还是在埋怨为师,当年给三花庄设下了环村界河,以及馈赠了长生不老之术。」
秦寰宇敛容屏气,拱手低眉:「寰宇不敢。寰宇只是想三花庄里仅剩残年余力,潦倒龙钟,既然已龚行天罚,受到的他们该承受的,那么是否可以让他们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安安稳稳?余生?」殷昊天的目光蓦地尖利起来,炯灼地盯着秦寰宇道:「你且问一问伯阳兄,他外丹派门下的丹炉里可曾烧炼过「后悔丹」?」
云牙子接过殷昊天的话,摇头道:「我外丹派的仙丹有百千余种,唯独没有后悔丹。这人生起落无常,无论仙骨还是俗躯皆只此一生,只是此一生的长短有异而已。我等尚且只有一味向前,那他们又如何在撞了南墙后还有折返的可能?」
殷昊天反问秦寰宇道:「种因得果的道理连扫地的童儿都懂,难道三花庄之人就能逆天违理,不为自己当年的贪婪无知付出代价吗?」
「这......徒儿并非此意。」
秦寰宇眸色暗淡犹如蒙灰,欲语还止,看来想继续为三花庄的村民请饶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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