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京,但作为夏王府的主母,夏王世子的嫡母,对于东京诸事,却也并非一无所知。
“来人呐,上茶!”夏王妃吩咐下人道。
“不知徐大夫来我夏王府有何贵干?”数月前,东京城里头关于嘉佑帝有意让徐章接掌工部右侍郎一职的传言夏王妃也并非没有听过,
有宋一朝,重文抑武,一个三品的武将,未必有一个四品文官来的分量更重。
徐章侧身拱手道:“下官此番前来,乃是为了我朝千秋万代之大事!”
说着徐章忽然话音一顿,目视着夏王妃:“也是为了王妃、世子、乃至整个夏王府送来一桩天大的机缘!”
“天大的机缘?”夏王妃并未被徐章一两句话就说的失了分寸。
相反,夏王早逝,夏王妃一个妇道人家,能够守住夏王府这份基业,将庶子安然抚养至现在,足可见其并非那种昏聩无能之辈。
“徐大夫莫不是来消遣本王妃的?”夏王妃疑惑的道,却也不敢直接给徐章脸色看。
她虽贵为王妃,可现如今夏王府早已是日薄西山,世子尚且年幼,可他们的庇护伞嘉佑帝却已经老去。
然而徐章,却才二十几岁,这般年纪便爬到了现在的位置,日后的前途,足可想像。
“下官岂敢如此!”徐章拱手说道:“王妃可知,就在前几日,东京发生了一桩足以动摇我朝国本的大事!”
夏王妃皱着眉头,终于有些动容,可心底却愈发疑惑:“足以动摇我朝国本的大事?徐大人莫不是看本宫一届后宅妇人,是那等蠢笨可欺之辈?”
徐章不疾不徐的道:“王妃明鉴,便是给下臣十个胆子,下臣也绝不敢期满王妃。”
“官家正值春秋鼎盛,朝中又有韩大相公这等两朝元老坐镇朝堂,统领群臣,总摄朝政!”
“徐大人倒是给本宫说说,东京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能到动摇我朝国本的地步?”
徐章一字一句的道:“兖王领兵造反逼宫,邕王被杀,官家和皇后被囚禁在皇宫大内,东京外城各门已经禁闭将近一旬。”
“依王妃之见,这一桩桩,一件件,是否算是动摇我朝国本的大事?”
徐章每说一句,夏王妃的脸色就白一分,缩回长袖底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的紧紧的,后背莫名发凉。
等徐章一番话说完,夏王妃的后背和额头已然有细碎的冷汗渗出。
“徐······徐大人莫不是危言耸听?”夏王妃强自镇定道:“此等大事,岂能信口胡言,徐大人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虽说有宋一朝,并不以言获罪,但也并非绝对,昔日的杨无端,不就是因为科举落地之后,放浪形骸,流连秦楼楚馆,不知用功读书,奋发科举,还说什么科举入仕不如流连花楼,得罪了嘉佑帝,被嘉佑帝金口玉言叫他五十岁之后再去参加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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