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莲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收拾好了。”瑞香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将旃檀的头发挽成一个结,她心中忐忑,“……小姐,这样能行吗?”
自从博古萨将她送回,告知珞珈留下后,他便一直乔装易容改做一名名叫“阿莲”的侍婢藏于坊中,与瑞香同吃同住,这些日子竟也没露出马脚,教坊司内外甚至无人察觉真正的阿莲早已不知所踪。他们二人如今混得熟些,瑞香也渐渐发现他只是佯装凶恶,其实本质仍是个半大少年,只是瑞香在坊中受人欺负久了,胆子小得厉害,既害怕珞珈的恶声恶气,又担心他露馅儿,时时刻刻如履刀锋。如今又听旃檀询问,心中又开始焦虑起来。
“你这么胆小,以后如何跟在我身边?又何谈替你的旧主家报仇?”旃檀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眼神定定地望着她,既是安抚又似……震慑,“若真有万一,你只咬死了说不知情,谁又知道真假?”
话音刚落,外头响起了空空叩门声,惊得瑞香一抖,险些栽倒在地。
旃檀一把将她拉起来,深深看了她一眼:“谁啊?”
“玉檀珠可起了?”是虔嬷嬷的声音,这般说话当时忌惮外人在场,果真她又道,“詹大人要见你。”
门外又隐约有些响动,似是有一模糊男声道:“……不敢不敢……”
瑞香闻言乖巧地开门迎进詹大人虔嬷嬷一行,南枚垂首奉茶,跟在后头。她偷偷往外略一探头,果见过道两侧都站满了侍卫。
詹大人一进屋便立即冲着旃檀跪下,声音虚喘若风箱呼扯:“微臣詹青,见过……娘娘。”
“詹大人。”旃檀上下打量了地上的男子,也无叫他起身的意思,只是继续说道,“听闻您前不久受了点伤,这些日子身子可是大好了?”
“多谢娘娘关心!一点小伤,臣的身体不妨事儿的!”
小伤?脏腑碎肉都险些喷了一地,也能笑将说出“小伤”二字?尖颌嘬腮,鼠须眯眼,着实是淫猥谄媚嘴脸。
旃檀轻笑一声:“我算是您哪门子娘娘,大人真会玩笑。”嘴上这么说,她却接过南枚手中的茶,俨有昔日官家贵女的桀骜做派,竟是当家作主似的替元禆描补起来:“太弟殿下他性子急,一时脾气上来,失手伤了您……可他实则对您,是十分器重。我替他再向您赔罪,大人可莫要记恨于心上啊。”
詹青心里明镜,这二位是笑夜叉配冷阎王,哪里敢应,只得连连叩首:“不敢不敢!下官办事不力、侍奉不周!太弟大人只是略施小惩,实属宅心仁厚,小人感激不尽!哪有什么、哪有什么……”
“行了,詹大人,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弄这么些近卫扰人清梦,教坊司里姐妹都是遭过罪的,何苦吓唬她们呢?”
“娘娘,小姐!”詹青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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