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青年说,我要让她抬头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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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年的病情在手术后逐渐稳定,与此同时,他病了的事在家人一个又接一个的视频电话下终于瞒不过去。
可又不能说真话,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父母执意要来英国,他是完全顾不过来的――撒了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圆,许年和连漪只能再合谋一出剧本,将食道癌说成简单的食物中毒。
许年动完手术,声音嘶哑吞咽困难,过了两天才能逐渐说得出一点话来。
接通了视频电话,许年父母一见儿子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当时就吓一跳,许年和连漪按照定好的剧本一唱一和,说是食物中毒,上吐下泻,这也把许年妈担心坏了,直说她要来英国照顾许年饮食。
许年爸倒没有这么紧张,甚至还幸灾乐祸,“让这小子吃东西不看生产日期,就该长长记性。”
许年苦笑道:“这回长记性了。”
关于连漪的事,他也和父母解释了,他们之间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他们想的那种关系,不过他父母“嗯嗯哦哦”完,还叮嘱连漪回国后记得去他们家吃饭,又说带连漪认认亲戚,显然没把许年的解释当一回事。
连漪叹气。
清者自清,只能让时间证明他俩清清白白了。
连漪在医院里陪了他两天,眼见他气色越来越好,还有心情逗弄小护士――
护士里有一个长得很可爱的,一双碧蓝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睫毛卷翘,带了点婴儿肥和小雀斑的脸上总是刻意的一本正经,许年喜欢逗她,见面第一眼就问她今年上高中没有。
小护士气鼓鼓说:“i’twenty-seven.”
许年惊讶了,指着连漪说,你竟然比她还大,她才二十六。
小护士气急,给他的胳膊重重地扎了一针。
许年痛得嘶气了一会,又笑了。
当真是损友。
连漪无意当他撩妹的工具人,见许年已经生龙活虎,还有小护士照顾得好好的,她便回剑桥了。
十月,连漪正式入住宿舍,成为剑桥在读博士中的一员。
在旁人眼里文科博士应当是很轻松的,没有实验室点卯,也不用跑数据做工程,每天就是看看书,写写paper,和导师开一些eting,睡到自然醒,自习室和图书馆呆呆,到了博三随便安排一两个月写写毕业论文就毕业了。
但实际上,因为她选择的语言方向是关于整个欧洲的语言体系与国际关系,除了第一个小学期是待在学院上课,之后就开始成为空中飞人,为了做调研报告,来回在几个国家中飞。
原本以为自己有了那么多年的积累,再读博应当轻松一点了,但她还是远远低估了难度,且他们专业是要求有两门二外的,除了英语,连漪又辅修了一门意大利语和一门法语,后来跟随导师去塞尔维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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