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凝脂的手腕上那只翠色的镯子格外显眼,许是经历了人事,眉间添了几分独有的韵味。
朱正接过羹汤,清香扑鼻,等不及的喝了一口:“月儿这厨艺,越发精进了,朕喝着心里头都舒坦,哪还有什么忧虑的。”
“臣妾听说陛下派沈兴去了湖广?”赵筱月巧笑嫣然,状似无意问道。
朱正就着腌菜吸溜一口淮山羹,头也不抬道:“他出身商贾世家,惯会算账,调粮一事涉及到漕运、陆运的计算和各项支出,让他去,算是合适的。”
“臣妾虽不懂朝政,但臣妾在闺阁时,曾听父兄说过,湖广行省历来是铁板一块,沈大人年纪轻轻,又初入官场,这些事情他应付得来么?”
这才是赵筱月今天来的真实目的。
宫里人多口杂,她是后宫之主,自然有人将前朝的事传到她耳朵里,如今满朝文武都在等着看朱正和沈兴的笑话,赵筱月心中也是暗暗担心的。
“月儿不用担心,此去虽艰难万分,但事在人为,而且朕早派了付士楠去漕运协同,想来沈兴不会让朕失望的。”
朱正一口将碗里的怀山羹喝完,眸底闪过一丝隐晦的精光。
赵筱月见朱正脸上胸有成竹,对自己男人的信任已经冲掉了所有的担忧,笑道:“陛下如此英明神武,深谋远虑,臣妾真是瞎担心。”
“怎么会是瞎担心呢?朕的皇后如此记挂朕,朕高兴还来不及呢!”朱正一把将赵筱月揽入怀中,双手不老实起来。
“哎呀,陛下,这。。。。。。这还有人看着呢。。。。。。”
赵筱月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刚才皇后的端庄瞬间不见,整个人如同鹌鹑似的窝在朱正怀里。
二人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见面,自然少不得又要温存一番。
这一晚,皇宫深处,灯火摇曳,大战不止。。。。。。
与此同时,离京几百里的官道上。
“啊。。。。。。阿嚏!”马车摇摇晃晃,付士楠接过小厮递来的帕子,狠狠擤了擤鼻涕,红着鼻子瓮声瓮气道,“这龟孙子天气,不把人活活冻死就算是恩赏了。”
“老爷,好在出宫时陛下赏了不少炭火,够咱们一路烧到南直隶了,您去漕运司任职,这一路可还得走小半月呢。”
小厮翻了翻前面的炭盆,马车颠簸,为了避免起火,翻完炭盆后,上头便要盖上一个镂空的大铁盖子,热气自缝隙里爬出来,马车内的温度还是比外头高了不少。
付士楠呷了一口刚刚温好的茶,却是满嘴的苦涩。
绿豆大的小眼睛顿时忍不住眯了眯,一脸嫌弃道:“唔,这都是什么茶叶呀这。。。。。。哎,早知道就多跟陛下讨要些好茶了,陛下宫里的那才叫珍品啊!”
付士楠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嘴干,还是憋着一口气将那苦茶喝下肚,摇头晃脑唉声叹气起来。
“还是在京里当官儿好啊,我那太仆寺,事少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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