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春是派他们去昆山缉拿逆党了。
张贲呵呵一笑:“哦,这事……我听说,那昆山田家村一里之人都跑没影了啊?”
“可不是。”赵福答。
“没找着?”
“谁耐烦找?这等事自当由昆山县衙去做。再说了……”赵福抬起马鞭指了指囚车中的人,“我们有这家伙,诏狱一审,还怕问不出个什么?”
“那是那是,这位老兄是犯的啥事?莫非是建文逆党?”张贲看囚车中人还很年轻,还只是个少年模样。
“黄子澄之子黄泽!”赵福道,“逆党,冥顽不灵!”
“哦?那看来赵兄不虚此行啊!这可是大功一件!”张贲说,“对了,你们在昆山,可有杨放那小旗官下落?”
“你们那小兄弟,只怕是畏罪躲起来了。”赵福笑笑,再次拱手,“我就不打搅诸位用膳了,走了!”
“不一起吃点?”
“不了不了!”
车马过去之后,林鳞游问起张贲:“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黄泽有点眼熟?”
张贲若有所思点点头:“是有点……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林鳞游思索着,忽然猛一拍张贲大腿,吓得他手中春饼都差点儿掉了:“我想起来了!教坊司,南市楼!其中的一个小乌龟!”
张贲想了想:“的确是啊!后来……他就消失了,就在我们查访教坊司案期间!”
“这家伙,会不会就是教坊司案的真凶?”
“不会吧?看他的样貌,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张贲说,“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能杀得了那么多壮汉狎客?”
“难说。”林鳞游说,“秦舞阳十三岁就杀人了。”
“哥,你们在说什么啊?又是真凶又是杀人的,好吓人。”林珑忍不住插嘴道。
“没什么没什么。”林鳞游敷衍道,“在聊历史上的刺客呢!快吃吧!吃完带你们回我们住的地方歇歇。”
……
黄泽(田彦泽),黄子澄最小的儿子,他是自首的。
那天他们兄弟两人将一百多户村人都迁移到附近深山的一处道观中,当然,这一百多户人家并不是所有人都跟着他们走的,也有一大半人投奔了亲戚朋友。所以跟着他们的,多数也只是这一百多户人家中走不了远路的老弱病残,以及少数几个留下来照顾老弱病残或者本身无处可去的光棍汉子,大概有四十来号人。
道观的主持道长,田琴鹤,就是黄泽的二哥,黄子澄二儿子,黄玉。
道观不是很大,但安顿四十来号人挤一挤也差不多够了。这道观本来毁于战火,虽经过田琴鹤的修缮,大部分房间还是残破不堪。毕竟修缮也需要费用,而这几年田琴鹤道长云游四海谋得的钱银要修缮整个道观还远远不够。
头几日,这几十号村民还住着新鲜安定。过了几天,腻烦心起,就有人带头嚷嚷开来:“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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