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着细小密集的孔。我盯着它们看时,旁边巨大的焚化炉发出咔嚓声,还有一股焦味。
可能我脸色太灰败了,走路又轻飘飘,骨灰盒被交到我手上时工作人员甚至帮我托着走了几步怕我不小心打翻。
但我到底没有摔,黑鸦开车,一路载去公墓。
价格在前几天就谈好,本来米兰说如果我没钱她可以帮忙借给我——她说借,其实是不用还的意思——我还是没同意,因为陈达不配。
公墓最便宜的位置是墙上,四方的一间,周围全是款式各异的盒子,没有墓碑和灵位,只剩个冷冰冰编号。三千块买断,每年额外交一点维护费。我给陈达缴满二十年,并告诉公墓管理人如果二十年后联系不上我就把他的骨灰倒进河里让他周游列国。
毕竟二十年后可能我都变成了骨灰,没人交钱也是应该的。
那人觉得我在说笑,还象征Xi_ng地安We_i了我几句。我没空理他,他又问需不需要选个好日子下葬,我冷笑了声。
“让他滚去吧!”我骂,“操他妈的,垃圾,死了还坑老子钱!”
骨灰盒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就好像陈达嘲讽我一辈子也逃不出他的Yi-n影。
放他妈的屁。
米兰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说不知道,反正陈达死不死的对我好像也没差。她用完了一整年份的忧心忡忡,然后勒令我放假了。
我没同意,我急需让自己被忙碌充满才能避免胡思乱想。
陈达下葬的当天我回酒吧上班,手的伤疤留着一道很浅的痕迹,舞台前蹦迪的妹妹们心疼坏了,问我怎么回事。我撩起运动裤到膝盖上,给她们看破皮的地方,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弱点的直接说屿哥好讨厌。
我就不解释了,顶着耳朵里的嗡嗡声跳上台,开始工作。
统共唱了两个小时,中途休息三次。下半夜又帮DJ同事顶了一个小时,等我跌跌撞撞忍着酒意骑车回出租屋已经快天亮了。
我睡不着,用电脑放了个特别吵的贺岁片。
不时传来的笑声和滑稽音乐填满整个出租屋,让我冷漠的样子像个局外人。桌边还有裴嘉言买来没看完的书,我偶尔翻两下,强行给自己充电。
可能译本的原因,劳伦斯的笔触直白,我觉得他被当黄书作家不是没理由,像我这种没什么文化的人只看得懂满篇的屁股奶子儿子和父亲的情人,前任主人还专门把Xi_ng—A_i描写都折叠起来生怕自己找不到。
他写没有人不需要Xi_ng,我读到的时候居然笑了下。
算来我做爱的Y_u望在急速减退,除了裴嘉言可能我不会对第二个人勃起,连酒吧里那些小鸭子的讨好都勾不起任何兴趣。
甚至还想吐,因为我觉得他们脏,我也脏,在一起没什么好下场。
也许陈达到底改变了一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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