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舟车劳顿,飞机降落重庆江北机场已是晚上。
候机大厅,灯光白炽。出口被朝阳会的职员和各界人士围得水路不通。
10米横幅上,一排烫金大字贴着:
“热烈欢迎朝阳会打拐英雄周语小姐凯旋归来”。
锦旗数面。
记者扛着摄像机,占据在有利地形。人群推攮,安保人员面色不耐的维持现场次序。
周语退一步隐在墙根,皱眉问:“怎么还整这出!”
杜畅搓着手,“周姐,这是必要的宣传!这么着,您就出面跟大家打个招呼,简单讲几句,剩下的就交给我去处理。”
周语挥手,抬腿往反方向走,“你自己对付过去吧,我不出面。”
杜畅哼哼唉唉,斜眼瞄李季。
李季看了看表,定板,“今天太晚了,我和小语先回去。”
杜畅叹气,掏出手机拨号,嘴上说:“行吧,周姐您也累了就先休息,改天我们再开个正式的新闻发布会。”电话这时通了,他对手机说,“李总现在改道从3号出口出来,你去那边接一下。”
车在机场高速飞驰。
两边高楼林立,远处霓虹跳跃。周语盯着光怪陆离的窗外,颇不适应。
想起三小时前的匆匆一瞥,胸口揪得慌。
他赶来了,一身黄土。
想是骑的摩托,安全帽来不及戴,整片头发以一种不屈的姿势倾斜着。
他扶着快餐店的橱窗喘气,周语打眼,他一眼寻到她。稍稳了稳,便向她跑来。
李季拍了拍周语的肩,周语收回视线,随着李季走进登机口。
依稀仿佛,身后的男人喊了她的名字,隐没在中英文交替的登机广播里。
“饿了吗?”李季声如玉石的男中音打断周语思绪,“你水都没喝一口。”
这么一想,还真是饿了,周语问,有什么吃的。
李季说:“银耳汤,小火炖着,回去就能喝上。”
周语滞了片刻,撑起身子,“让小玉放冰箱里镇一镇,冰的才爽口。”
李季笑着骂:“你就贪凉,女孩子别吃太多冷饮。”
周语漫不经心的哦一声。
院门口,小佣人惊讶的瞪眼,心直口快:“周姐!您这也太城乡结合部了!”
周语将肩上李季的西装取下来丢给她,扯了扯里面那套大红大绿的碎花绸衣,敲敲她的头,“你姐这会儿是资深洗剪吹!”
李季在旁边笑。
中央空调温湿度适中,周语在玄关连打了一连串喷嚏。
李季问了声:“感冒了?”
周语鼻子发痒,说话带鼻音:“鼻炎犯了吧,”她掌心揉鼻子,“我大概和你这儿八字不合,每回进来鼻炎就犯。”
李季走到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子。
“你在乡下没犯?”
“那三个月好着呢。”
周语鼻炎严重,在水库的确没遭罪,这么一回想,自己也感到惊奇,随口道,“山清水秀,宜居宜人啊。”
李季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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