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脸埋在半锈的铁碗里,吸溜面条的途中抬头问一句:“找着了?”
“嗯。”
家属拿筷子点一下床:“你男人?”
周语信口说:“老乡,她妈托捎东西。”
家属不疑有他,将只剩汤水的碗放石栏杆上,掏出皱巴巴的纸巾擦嘴,“我回去了,你是在这儿等?”
周语将羊肉汤放桌上,说,“我也走了,他回来麻烦你转告一声,就说他妈让他早点回去。”
回到李季的四合院,李皓那小子已经睡了,李季在禅房抄经。
毛笔中楷,抄一遍《地藏经》他要花三个月,抄好之后再送到寺里烧毁。
这种行为使周语很不理解,周语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对着佛祖念一遍?”
李季说:“抄经不仅能积功德,还能修心。”说到修心他瞥她一眼,“你才是最该抄经的人。”
话中有话。
此时,桌面干净,檀香袅绕,雨前龙井澄黄清澈,热气腾升。
李季说抄经时须得摄心收身,全神贯注,不许人打扰。
周语口渴,走过去端起茶杯一口饮干,就要回房。李季出声叫住她。
他头也没抬,说:“忙完了?”最一笔刚好落下。
李季的字跟他温和的性格大相径庭,字迹刚劲方正,力透纸背。
李季放下毛笔,将抄好的经文叠整齐。这才起身,“去哪了?”“回家一趟,给我爸买了点羊肉。”
李季神色平静:“怎么不接电话。”
“手机没电了。”
“吃饭了吗?”
“吃了,”她说,“羊肉一买回去我爸就炖上了。”
李季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腿端着茶杯,笑着:“你爸手艺不错,”他从茶杯里抬起眼,若有似无的瞥她一眼,“你就没带点回来?”
周语低头束发,“带回来你又不吃。”
李季靠在沙发上舒展筋骨,随口说:“皓皓爱吃。”
周语说:“那下次吧。”
话题绕着李皓转了会儿,周语累了,便要去睡。
李季起身走在前面,丢下话:“去上柱香。”
周语皱眉:“都这么晚了。”
李季已消失在拐角,声音传来:“我在佛堂等你。”
那一刻,周语就像在高档餐厅吃鱼时卡了喉咙,四周的名流礼仪而安静。她不能咳出声,只能忍痛吞咽,血水都咽进肚子里。
周语盯着桌上的香炉瞧了会儿,起身跟去。
佛堂青烟袅袅,佛主半睁半闭。
周语面容麻木的上香,祭拜。然后跪在一边,看李季一丝不苟的扫去金佛身上的灰尘。
深夜,周语迷糊醒来,床前伫着一个黑影!
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直直看着她。
蓦地,那人伸出手。
周语大骇,低喝道:“谁!”
床头灯“啪”一声打开,李季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她。
手上握着被子,“从皓皓房间出来,到你这儿看看,这么大还踢被子,”他替她盖上,笑容温暖,“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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