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本家,主宅。
白钟启正在看报纸,闵无诗来到客厅,坐到旁边。
“老夫人怎么样了?”
“不太好,”闵无诗微蹙秀眉,“得准备叫大哥回来了。”
“晚点吧,大哥可能有些打算。”
“嗯?”
“小筝还有半年成年,阿澜他们也基本自立了,”白钟启道,“大哥究竟分给他们多少权力,我也不确定。”
闵无诗沉吟片刻,“你的意思是,如果他现在回本家,这些孩子可能……”
“改天我找机会问问吧,正好,好久没问翰竹情况,熙爷都开始朝我念叨了,”白钟启端起桌上的咖啡,“我看到后边的花都蔫了,怎么没人浇水?”
“老夫人的花匠生病告假,又不肯让别人碰她的宝贝,”闵无诗从他手中夺过咖啡杯,“都傍晚了,少喝两杯吧你。该怎么做大哥比我们清楚,等小筝成人礼,我再跟他商量这事吧。老夫人现在不太好,但要是知道我们要因为她把他叫回来,估计也不会高兴的。”
“毕竟老夫人是最看重家族发展的,”白钟启手里空下来,无奈地换了水杯喝,“养虎为患,大哥经历过当年……的事,应该知道放权的分寸。”他指的是族中决定把全部大权交予白秦之手,令其腹背受敌、九死一生的事。虽说戒律严厉,兄弟姊妹不得戕害彼此,不能故意——但意外总是有的,心怀恶意、渴求权力之徒也总是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他们而言,与死亡共舞是家常便饭。
死人是没有价值的。
“你这话说的,好像这些孩子能重演当年的事似的。”
闵无诗只是一句无心的调笑,白钟启却似是而非地说,“谁知道呢。”
闵无诗顿了顿,意识到他是认真的,“他们只是一群孩子……”
“我们当年,也是一群孩子,”白钟启翻过报纸,慢条斯理,“小时候我是他的好弟弟,他掌权之后,我在商战上钻了他的空子,差点逼得他放弃企业。多数兄弟姊妹跟我一样,和他没有任何私人矛盾,甚至亲得像一个娘生的,后来他们中不少都跟他打过架,或者差点杀了他。”
闵无诗待在白家,自然听说过这件事,白秦镇压了所有不服他的声音,肃正家族,清洗叛徒,这段历史被多数白家人描述得堪称传奇。
白秦的兄弟姊妹多数对他都心悦诚服,少数不服气的,也被揍得没了脾气。
“是啊,他真是个天生的家主,”白安琳极具辨识性的声音传来,傲然、刻薄而尖锐,“今天是开什么会,给我们家主大人的歌功颂德会吗?”
“安琳,”白钟启合上报纸,无可奈何地说,“你又不换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夫人又不是闻不来。”白安琳轻嗤一声,脱下染血外套,随手扔进垃圾桶。
“阿礼呢,你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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