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缓缓前行。
我心下稍安,常在河边走,那能不湿鞋,可若避免湿鞋,那就要小心为上,眼前海盗一个小弟也如此谨慎,不难看出,在道上混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若没钱没势,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老板,下车吧,点子就在这屋子里。”
“嗯,你前面带路。”
几分钟后,车子无声无息的滑行至小巷中间,停了下来。我在那小弟的催促中下车,跟着他来到街边的一道门前,在轻轻叩门声中,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闪出一个人来,向外打量了下,这才放我们进去。
我开门见山道:“海盗呢?”
“老板,老大正在里面给那个家伙上刑呢。”
闻言,心中一惊,我不安道:“上刑?可别玩出人命来。”
“老板,您就放心吧,老大手稳的很,您一看就知道了。”
“那好,带我进去。”我道。
说话间,我在开门的那个小弟的带领下,沿着一条乌七八黑的小过道,向里面走,心里一个劲的叫妙,像这样的小弄堂,上海多不胜数,要想查,根本无从查起,不经意间,便被海盗的玩得这手,折服不已。
“哈哈,马兄弟,对不住了,我的点数比你大,你又输了,来,喝了这瓶酒。”
“不……不喝了,海盗大哥,小弟实在喝不下去了,您就饶了小弟这次吧……”
“他妈的,你给我坐下,我老大找你玩牌喝酒,那是看得起你,你他娘的还尽玩虚得,你是不是男人?他妈的,想找死趁早说,喝,不喝就他妈的灌你。”
“别……别,我喝,我喝就是了……”
依在门缝上,我向室内瞅,随即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此‘上刑’非彼‘上刑’,可其残酷性不比昔日国民党时期的集中营差到那去,且有过之无不及。只见室内一张麻将桌,海盗上首大马金刀的坐着,往日里自负风流倜傥的二老板在下首相陪,旁边还有三个赤膊上阵的彪形大汉,人人身上都有纹身伤疤,一看便知是长年在道上混的,说不定还是亡命之徒。
反观麻将桌上,倒不见一张麻将牌,却是一排啤酒瓶,空空如也,再就是几十张反扣着的纸牌,看来正在玩大小赌输赢,输得喝酒,且好像输一次喝一整瓶。
不知已经玩了多少时间,二老板平日里梳得油光瓦亮的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浮肿,价值不菲的名牌西装也被糟蹋的不成样子,胸前满是酒渍,两眼无神,坐在那里便似是不倒翁般左右摇摆,一付醉鬼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正看着时,却见一个大汉抄起一瓶啤酒,用牙去盖,不顾喷溅的酒沫,便将酒瓶重重的矗在二老板面前,怒目圆睁,骂道:“他妈的,愿赌服输,要是玩钱的话,你早他妈的连老婆都输光了,快点,把这瓶吹了,不然给你放血。”
看二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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