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稍微活跃下气氛问一问神经外科那边的情况,如果他们也答话了,就证明情况还好。
不过,好像事情没有往最乐观的方向发展。
良好的气氛并没有得到回应,覃元武的心思略有些沉重。
说实话,医者不治至亲,手术台上躺着的是他的侄子。或多或少还是会对他的心态造成一些影响。
所以他才没太多的把握同时把肾动脉和下肢动脉的血栓给取出来。
其实卜浩也不是不可以做血管外科的手术,只是啊,血管外科新兴不久,卜浩所在的县医院都还不能全只靠着血管外科吃饭,病人量都不够。
所以他只能舍近求远地把陆成从常市叫来津市。
这本来就是花的他的人情,只是一台急诊手术的创伤并不局限。
如果自己的侄子没有扛过去的话,那不管是保了腿还是保了肾,又有什么意义?
只要不截肢,不切肾。说得不好听就还是一具完尸。
覃元武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操作,他现在已经取了一些分支动脉的血栓。肾动脉处只要把余留的血栓处理掉后,他就能去处理阴部内动脉。
三分钟时间,大家都没讲话。
气氛好像一下子就从之前的有说有笑给脱离出来了似的。
卜浩和覃元武都看到陆成不停地把血栓取出来的时候,也同样看到了神经外科一群人的紧张兮兮。
滴滴滴!
就在大家都觉得气氛稍微有点紧绷的时候。
麻醉师的监护仪开始快速闪动了起来,并且快速地报警起来。
“血压开始下降了。常主任!”麻醉师一直在忙碌地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
此刻看到血压快速一下子就下降到了高压90以下,与此同时,心率也是很快地就来到了一百以上,还在向110和120飙升而去。
马上,麻醉师就把之前通过静脉通道的去甲肾上腺素和多巴胺泵入的速度调到了理论中的最大。
“房颤了!”
“稍微停一下手术!”麻醉师在喊。
“不行,现在患者还有活动性出血我们必须马上把出血点找到,而且我们一旦停下,出血点渗出来的血就会马上要了他的命的。”
神经外科的主任解释,但是很明显,他没有办法能够快速地找到出血点。
本来打开头颅做开窗手术,就是为了减压以免形成脑疝。
可如果出血点不止住,很快就能再次形成脑疝。
脑疝一旦形成,脑组织大量坏死的话,任何的治疗都无济于事。
但是啊,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就是,现在患者的受伤部位是在头部。
在找头部出血点的时候,头部组织的活动度和可活动度是要远低于其他组织的。
大脑的皮质很脆弱,功能又非常重要,根本不可能随便翻开去找啊。
只要找到了出血点,用止血钳夹闭之后,手术就差不多结束了。
但是,出血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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