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歌到底是没有捉住一只蜻蜓。
但她并未不开心,反而高兴得很。
好久没有这样恣意地玩过了。
虽然鞋子上沾了些泥巴,但这都能洗下去,比起前世她泡在血泊里,泥巴简直太可爱了。
三夫人看到,却一脸担心,道:“妧妧,你过来洗一洗,把脚上的鞋也脱下来,我给你擦擦。”
“不用了,三伯母。”
三夫人脸上仍是不好意思的神色,仿佛弄脏颜洛歌的鞋,对她来说是一件很不可饶恕的错一样。
颜洛歌干脆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三伯母,今日我冒昧前来,其实是因为昨日我弄坏了三哥一株草药。虽说是旺财吃的,但它是我带去的,我心里过意不去,特来赔罪。”
“草药?”
三夫人愣了一下,而后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不就是一株破草药吗,他成天摆弄那些东西,不必理他,更不必赔,我巴不得那些草药全都毁了呢。”
最后一句本是她的心里话,但不知怎的,她愣是说了出来。
注意到她错愕的神情,颜洛歌便明白她的想法。
或许在三伯母看来,她太不想让三哥种药材了,但又无人倾诉,冷不丁有人提起,她就一股脑地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
说不上谁对谁错。
颜洛歌道:“三伯母,祖母教过我,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既然是我弄坏了三哥的草药,自然该赔他的。”
三夫人明白这个理,点点头,“好,今儿他不在,我就先替他受了。”
颜洛歌很想多跟她说几句话,但第一次正式见面,冷不丁说那么多,倒显得有些刻意了。
反正时间还长,她找机会再见三伯母吧。
至于三哥,他在医术上貌似真的不怎么样,否则也不至于连几株草药都养不好了。难怪三伯母不看好他,在这方面他就是有心无力的那种人啊。
还不如安心考取功名,当了大官,再去求各路神医,诊治三伯父和六弟弟呢。
算了,这件事留着权臣大人思考吧。
三哥为人聪慧,就当她送给他的一个得力干将,而如何劝服干将,自然就是权臣大人的事。
“三伯母,我还要去练字,就不打扰你了。”
“好。”
目送着小姑娘离开,三夫人无声地叹一声气,若是四夫人还活着,看到自己的女儿如今变得这样谦谦有礼,必定会十分欣慰吧。
想当初,那样一个温润的女子,却被人害死,真是叫人惋惜。
……
孟德超自打被颜洛歌退掉亲事后,意志消沉了几天。
他总觉得自己不该被退亲,不该失去那样一个姑娘。
虽然母亲一直在说,她会帮他定一门更好的亲事,但他并不在乎。
他想要的,是一个能让他满意的人。
而那个人,他觉得是颜洛歌。
看着被他挂在墙上的那首诗,他终于按捺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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