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正又气又恼,忽然感应到梵天钟的灵力有波,顿色凛然。
“二师兄——”
“知道了。”
谢无歧其实并不觉得外面那狐狸会对方应许做什么过的事情。
不过他们到底在这里待了太久,也是候去问问丽娘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了。
两人推开厢房的门,一路小跑着踏过雪地,回到了雪庐院中的梅树下。
与沈黛想象的不同,梵天钟虽然有损坏,但梵天钟内的方应许仍躺在内室的红泥小炉旁,之前披在丽娘上的白狐裘披风,此刻搭在了方应许的上。
总是肃然蹙眉的青年眉头松开,气息均匀地陷入平静的睡梦之中。
和方才谢无歧的模样比起,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中了情毒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们要在里面待到天亮呢。”
云鬓微松的女子坐在梅树的树枝上,衣摆随着她双脚晃荡而在风雪中扬起又落下。
丽娘的视线在谢无歧上逡巡,抿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还挺久,不错。”
沈黛:?
谢无歧笑意浅浅:“关你何事。”
丽娘也不恼,还揶揄道:
“我以为只有我们青丘的狐狸善使计谋,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这些修士也不逞多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情毒了?这么快就恢复如初,想必那酒根本没喝几口,花也没怎么闻到。”
“故意跳进我的陷阱里,结果反而成全了你,谢无歧,我看我不是狐狸,你才是吧?”
谢无歧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而是看向蹲在方应许边的沈黛,问:
“怎么样?”
沈黛仔细探查了一番,原以为方应许多少也会有些中了情毒的反应,但她反复确认,方应许也只是酒喝得太多有些醉了而已。
“没事,大师兄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沈黛凝眸望着树上的女子,梵天钟已破,她并未对方应许做什么,反而只是在这树上悠闲懒散地坐着。
她想到之前丽娘同她说的那些话,若中毒之人没有意中人,这情毒与他而言就只是白水,毫无作用。
丽娘的话半真半假,这一句,似乎是真的。
“丽姑娘,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若对方应许没有想法,就不必撑船渡他们过江,也不必取情丝酿,令这一树梅花盛开。
但要说有想法,以丽娘的能力,想要强行做些什么也并不困难。
树上的丽娘懒懒倚着梅树,伸手接住一片雪花。
“我在千年之前,生前活了几百年,后在这隐界里又度过了一千年的光,这一千年,经过此处的修士不知凡几。”
“人能活这么久,中总是有些执念,我肉.已灭,无法从这方隐界离开,又还不想自行陨灭,便想要找个人陪我留在这里消磨余下的。”
“一千年……”
谢无歧挑眉。
“这么久的,也没找到愿意留下的人吗?”
丽的狐仙。
仙境一般的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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