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过鬓发,自己沉沉睡去。
远处山歌悠扬而欢乐。鸟语花香,世外桃源不过如此。
这一觉一直睡到夏荷有点犹豫的要不要叫我吃晚饭,我这才发觉白水搂着我,不知道从哪里移来一块大山石,他靠着石头,我靠着他,我们就这样坐在崖顶睡了沉沉的一觉,而我们脚下,许多穿着布衫的村民不时抬头看我们,估计一抬头就是两双雪白的脚丫。
慌忙将脚收起,我不好意思的朝夏荷道:“太舒服了,睡过头了,她还好吗?”
“我们都叫她阿姆,毕竟年纪太大了,不太好算辈分。”夏荷脸上再无忧愁,眼睛的欢快似乎在溢出来:“叫你们吃饭呢,快些吧。”
最后都带着欢快的乡音,清脆而好听,如同黄鹂鸟。
我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蜉蝣,细细的,一针一线却十分精致。
不是蛇瞒就好,不知道也好。
游家人,真不好做;游家人,也没有几个好人。
她才是最幸运的吧。无知无觉,可以到最后自己做选择,或生或死,或为人,或长鳞,都由她自己面对。不像我,从出生就没了选择。
夏荷啊,真是个好名字,至少比云舍好不是吗?
虫崖的晚饭绝不亏待她们的名字,烤蝎子炸蜂蛹,蒸虫卵……
连白水这条蛇看得都没有胃口,反倒是能化身成大量蜜蜂的宋妩阿姆吃蜂蛹吃是嘎嘣脆,脖子下面全部用纱布包着,透着一股子怪味,人却半未见萎靡。
想来虫崖对于治她这种外伤有很大的实战经验,毕竟能以血肉化虫。
我原本还想着她左边肩膀被我全部拔除,能飞快的涌出蜜蜂长出来的呢,跟人脸石虾虫一样厉害。
可虫术终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神奇,左边身子还是没有了,她整个左肩包着纱布,显得倾斜,可她用右手大口大口的吃着蜂蛹,只是蜂蛹,不吃其他的,似乎胃口大开,大勺大勺的朝嘴里塞,透着一股子狠劲,却姿态端庄沉稳,让人找出半点错处。
她依旧还是有点伤心的吧。虽然努力表现得沉静了,可她对那个小头男婴十分的有耐心,也十分的温柔,这么多年陪伴感情怎么会不深。
见我们不吃,她也没有勉强,让人给我们煮了面条。
吃完面条后,夏荷端来百花蜜,甜而不腻,带着一股子花香,浓郁却又不显得太过,入口十分舒服。
我正捧着杯子惬意的喝着,几乎断定这是除了秦姑婆熬的汤外最好喝的东西时。宋妩阿姆突然抬头看着我道:“这百花蜜是将花种塞入将死之人的嘴里,同时还埋入大量蜂蛹和胡蝶卵,等人死后,花苗吸着尸水,蜂蛹和蝴蝶卵吸收人的血肉慢慢成长。”
“二者几乎同时长成,蜂和胡蝶采蜜。因为是一块长大的,味道十分纯和,入嘴没有其他蜜那种微呛的味道。”宋妩端过她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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