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点,才最让人无法接受。
弱者并不更加善良,甚至人性中的恶意并不比修士要少。
木欢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全身上下几乎都被白布条裹了起来,白布上不少地方都渗出红色的血和发黄的液体来,少数露出的身体,也都是伤痕累累的。
右腿上绑着几根树枝固定,想来是骨折了。
双眼处也被白布缠了起来,眼睛位置都渗出血色来,只怕眼睛是保不住了。
如果木婉青看不到木欢身上的涌动的灵气,很大可能会认为木欢活不下来了。
事实上在这个时候伤成这样,活下来的可能几乎没有。
但她看得到,而她看到的一切表明,木欢身上的生机并未断绝。
木欢能活下来。
木婉青心情复杂的看着面前正小幅度颤动着的躯体。
她知道木欢应该是醒着,但不知道木欢想表达的什么,是难以忍受的痛苦,又或者木欢只是想单纯的证明,她还活着。
她移开视线,只在木欢快要掉下木板床时将她推了回去。
木欢的身体很轻,感觉像把干柴一样,还没有半袋草药重。
这时,赵大夫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汁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药汁洒出不少,到床边时,只剩半碗。
赵大夫让木婉青扶着木欢的身体,然后把闻起来就苦涩无比的药汁给木欢灌了下去。
喂得很顺利,木欢配合的张着嘴巴把药喝了下去,没有撒出来,也没有吐出来,乖巧的让人心疼。
喂完药,赵大夫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确定木欢的状态平稳下来之后,招呼木婉青走出了偏房。
“这是怎么回事?”
木婉青语气依旧平静,但表情却多了几分重视。
赵大夫见她如此平静,心中早已把她当成大人来看待,她虽年纪小,但心智已然比许多成人更加稳重。
于是他叹了口气,这些话在他心中已经憋了许久,一直没找到倾吐的对象,现在有人想听,他便把知道的一一说了出来。
“这丫头的右眼是双瞳,她家里人把她当灾星看,动辄打骂。这次她祖母病死,祖父本就病了,又被这一打击,险些也去了。”
说到这里,赵大夫叹了口气,“她祖母的病我是知道的,早在她回来之前就病上了,和她根本没什么关系。
但她家里人一口咬定老人是被她克死,克病的,执意要打死她偿命。
一开始以为是气头上说的气话,只以为让他打一顿消消气就好了,结果那真是往死里打啊。
这丫头的惨叫声隔着四五条街都能听得到,一直没停过。
周围的邻居听不下去,都去劝她爹别打了,再打真就打死了,她那后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在一旁煽风点火。
这丫头趁着她爹换抽断的树枝的时候跑出了一条街,但又给她爹抓回去,用石头砸断了腿,用树枝戳瞎了眼……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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