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摸着他的话,东珊的脸悄无声息地泛起了红晕,默默回想自个儿方才所说的话,似乎确有不妥,但又不愿承认,眸眼圆睁,兀自强辩,
“才没有,我这是为你着想,少点些菜,替你省银子呢!”
“我缺这点儿银子?”傅恒可不喜欢被人质疑,但转念一想,又笑出声来,
“勤俭持家,倒是个会过日子的,不过嫁入富察家可不需要节俭,越是省钱抠门儿,越难富裕,想花销,努力去挣,这日子才能越来越好。”
东珊心道他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家境殷实,哪里懂得人间疾苦,再者说,她也不抠门儿,但也不代表她就一定要铺张浪费啊!量力而行即可,无谓摆什么排场。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过日子”三个字,窘得东珊用手杵着下巴,微侧过身去,不愿面对他,口中还忿忿然抱怨着,
“尚未成亲,你怎能说这些话?以往的你只是傲慢,今日的你格外轻浮!”
傅恒一摊手,坚决不承认,“我没别的意思,是你胡思乱想。”
东珊不禁在想今日这是怎么了,怎的总是语塞,说不过他?说到底还是没他脸皮厚,说不出浑话,只能认输,左右今日有事相求,就让他占个上风嘚瑟一会儿吧!
待菜品呈上,东珊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但毕竟与他不熟,动筷子时还是得保持优雅。
清蒸鱼端上来时,鱼头正好对着傅恒,东珊等着他先动筷,他却只是掂起酒盅,
“我喝一个便是,鱼就不吃了,你随意。”
夹一筷头这么难吗?东珊奇道:“你不喜欢吃鱼?”
美酒入喉,她的话让他忆起一些不太美好的场景,傅恒淡笑默认,“儿时被鱼刺卡过。”
尝了一口鱼肉,鲜美嫩滑,清淡适口,东珊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清蒸鱼看似容易,实则最考验厨艺,这家酒楼的鱼做得不错。”
执起酒壶时,傅恒示意给她斟酒,她以手挡杯,摇头婉拒,“兄长说我一喝酒就话多,未免失仪还是不喝了,九爷您随意即可。”
是吗?收回酒壶,傅恒兀自给自己斟了一杯,“我寻思着你平时话也不少啊!”
“……”还能不能愉快的闲聊了?她都已经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低,怎的他还这般针对她?一点儿都不顾忌她的感受!
心生怨念的东珊羽睫半垂,继续吃着小瓷碗中的米饭。
没听到她反驳,傅恒还真有点不习惯,长指掂着酒盅,轻晃着冽冽水酒,他就这般默默的审视着她,察觉她只吃米饭,不再夹菜,遂问她这是怎么了,
“菜不合口味?”
闻声,东珊瞄他一眼,墨色眸子好似隐着千言万语,却又不肯明言,最终收回视线,并未答话。
这态度令傅恒越发诧异,“有什么不满大可直说,我可不擅长猜姑娘家的心思。”
还不是被他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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