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趁闲常陪着纨绔们花天酒地,有回卷进了斗殴事件,进了一回衙门,还是书院出面将他捞了出来。
魏望庸大失所望,将顾于问逐出。
有两年顾于问又过上了漂泊的日子,后来结识了四皇子府的幕僚,投靠了四皇子,他吃过浮躁的亏,行事就谨慎下来,好几回暗暗出谋划策,得了四皇子赏识,却并不愿称功,甚至不愿公开与四皇子府的来往联系,表明可为四皇子暗探。
于是就被安插在了韦相府中。
“殿下,葛氏原是难民,孤苦伶仃到了微臣少年时栖居之地乞讨,当时家父病弱,家母一来是因为怜惜葛氏孤弱,二来有她相助家事,也算助母亲一臂之力,原是当义女抚养……后来家父家母也不知怎么打算,竟瞒着微臣娶了她……微臣于她虽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顾于问的解释显然站不住脚。
“婚姻之事可是以婚书认定。”四皇子摇了摇头:“我理解于问,好容易谋了个前程,自然认为葛氏毫无助益,唉,她远在岭南,又非得你心意,你不把当她为妻也是情理当中,我并不怪你隐瞒着我,再者你被韦相看重,成了他的东床快婿我也乐见其成,罢,葛氏我替你收留皇子府,也免得有心之人捏住你的把柄。”
很显然,四皇子是担心顾于问得了锦绣前程心生二意,把葛氏握在手里,以此作为要胁。
与此同时,已经送亲归来抵达并州,与三皇子商议之后顺便去了趟郫南,想看看当年遭灾受疫之地眼下如何的虞沨,也正在县城驿站里,将刚刚到手的一封信函凑在了烛照上。
铜洗里一团火光,将信函渐渐卷没,顾于问的名字化为灰烬。
在另一个房间,穿着一身鸦青长衣的妖孽皇子,正挑眉斜睨着榻前膝下匍匐在地的女孩儿。
灯火下,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女孩儿抬起面孔,两道又黑又浓的眉毛,两眼泛红,却强自摁捺,没有流下泪来。
“殿下哥哥,你真的是殿下哥哥?”女孩儿似乎不敢置信。
一边的薛东昌因为这种不伦不类的称呼再一次摸了摸鼻梁,他实在不明白,三皇子今日去县衙饮宴,“净房”途中正巧遇见这个丫头,当时就叫她候在原地,然后暗中开口找县令讨要在手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
而眼下看来,这个十岁出头的丫头竟是旧识?
“盘儿是吧。”三皇子缓缓开口,薛东昌依然不明所以。
“是,果然是殿下哥哥,世子哥哥可也一同前来?”盘儿眼睛里灼灼发亮。
世子哥哥?!薛东昌依稀对这称呼有了几分耳熟。
“她没有来。”三皇子微卷唇角:“我且问你,你为何到了县衙为仆?”
盘儿突地“爆发”,直起腰身:“上任胡县令是个狗官,我爹爹服役,修筑河堤时失足落水淹死,他竟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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