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底十分愁人。
胡桃儿是郡主的女儿,生父还是胡人的可汗,算得上是公主了。但是胡人被灭,生母也死了,如今养在皇后膝下,指婚的门户太低,实在委屈了她。太高的话,又怕别人暗地里嫌弃胡桃儿身上一半胡人的血统。
尤其生下的孩子,指不定也有一点胡人血统,眼睛不是纯黑色,实在看着怪异,在家里只怕也要过得不好的。
要门户不低,又要不介意胡桃儿一半的胡人血统,实在难了。
圣人一听,也有些发愁:“先叫胡桃儿跟娜塔公主比试,若是赢了,定国大好男儿多得很,怎会没有配得起她的?”
皇后想想也是,只能暂时搁下了。
提到胡桃儿,皇后却不得不想起另外自己的亲生女儿绮兰公主。
如今蒋光寒被软禁在府里,连带着绮兰公主也不怎么出门,更别提到宫里看自己了。
没看见女儿,皇后实在心慌得很,但是又不能直接跑到尚书府去,这摆明是怀了圣人的规矩。毕竟圣人都从轻发落,只把蒋光寒关着,也没打没杀,就剥掉了官职,已经算是极为仁慈的做法了。
她只能叫身边的甘嬷嬷隔三差五悄悄到尚书府去瞧瞧,也好把绮兰公主的近况告知一二。
“绮兰怎么样了?还有我的好外孙,吃得怎样,睡得怎样?”
看见甘嬷嬷回来,皇后忙不迭地问起。
甘嬷嬷连忙拜倒,然后低声搭话:“回娘娘,公主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精心的,公主气色极好。大少爷有两个奶嬷嬷轮流伺候,身子骨比起刚出生的时候健壮了许多,容貌长开了,跟公主有四五分相似。”
听着绮兰母子都好,皇后这才送了口气。虽说蒋光寒软禁着,但是吃的用的依旧有专门的人送进去,比起以前一点都没差,没叫绮兰公主跟着受苦。
“蒋大人呢,如何了,有跟国公府那边联系着吗?”皇后的脸色淡了下来,提起蒋光寒,心里就不是滋味。原本是圣人跟前的大红人,真是不知所谓,把自己看得这般重了,以为能左右圣人的决定,不喜欢太子,就不立太子为帝吗?
简直可笑至极!
她还没死呢,太子又没有过错,圣人怎会另立新帝?
皇后也是心疼太子,年纪不小了,一直兢兢战战的,生活在圣人的阴影里。不敢表现得太绰约,叫圣人猜忌;又不能太过窝囊,丢了圣人的脸面。
不能跟其他兄弟过于接近,太过交好;却又不能跟他们离得太远,过于生疏。
不能跟朝臣走得近了,被说是结党营私;也不能太疏离,以后为帝的话连个能用的心腹都没几个。
从小到大,每做一件事,每说一句话,都要三思而后行,这样的生活实在太累了,叫太子就算怎么给精心伺候着,到底思虑太重,身子骨比平常人要瘦削一些。
皇后心里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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