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张永宝他心里也不舒服,想说点什么吧,到底一掐腰走了。
等他走了,周围的孩子才一拥而上安慰。
佘万霖就听小宝捂着脸嘀咕:“不是说只卖我一个么……不是说只卖我一个么?”
他不忍听,便悄悄的回了舱,一头栽在床上不动了。
好半天才听臭叔在一边,用带笑的语气说:“这就受不了了?”
佘万霖翻身对墙躺。
老臭又笑。
“……你是好命,会投胎,遇到本事的爹娘,撑天的阿爷,从前我是不认命的,那会子也苦,就总想着,啊,我咋是这家的孩子呢……”
他忽然不说话了,好半天才自我奚落道:“可你就是这家的孩子,这哪儿讲理去?没地儿讲理去,摊上了。”
这日无人点戏,五福班的船便舍了小码头,交了过路钱儿继续往金滇走。
从上船到这儿,也就这几百里,却基本十里一个坎儿,不停再交各『色』费用,好在张班主寻了新买卖,这船上人高低是能吃的起饱饭了,还是一日两顿。
对于耽误了行程的平家叔侄,人家班主也说了,不然您换条船?
老臭起初也有这个意思,一打听却是不成了。
人家金滇的规矩是,你怎么进去的怎么出去,五福班这帮子人带着他们入金滇,明日出去,船上没了他们叔侄,这是要吃挂落的。
这算是绑在一起松不开了,亏得老臭与佘万霖不急,便是着急也不能失了仁义连累了人家戏班,如此便混着吧。
又一夜过去,转日清早,船终于行到金滇郦城府一个叫树凹镇的地方。
这戏班子吃饭,一般吃惯熟饭,他们早年就跑码头来过这地方,每次来,这里有户姓田的财主家,都要在龙王庙请戏。
说是给龙王爷看,其实就是想花个小钱热闹热闹。
且这方圆十里的百姓,想享受些热闹,也就活个田财主了。
张双喜说那姓田的财主是个善人,所以每次来他都要拜访,问上一声可请戏。
五福班就是那种小钱能请到的戏班子,他们有船,就敢接江岸边的短场戏。
像是那种百十人的大班子,人家只在郡府的大戏楼唱,而那体面人家要请,一般是要出路费,要么包船去请的,请了来最少也要唱三天。
对了,还有一种戏班,佘万霖家就养着一个,也没有多少人,上下『乱』七八糟比五福班多一倍吧,就养在后园子角。
恍惚听说人也是从小买的,买了来却不拜师,是跟教习学,只给主家唱,唯一的好处是坏了嗓子也不怕,送到庄子里找个活计重新学,回头再买一个好的。
反正,家里轻易不卖人。
主人家若想听,也不是请戏,就是唤了人来伺候戏。
除却戏班子,他家还有说书的,杂耍的,甚至,还有陪他摔跤的,骑马的……如今想来也不可耻,大梁燕京,勋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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