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苍老的男声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坚定地道:“房子是我儿子豁出命打拼出来的,现在卖房子救他的命是应当应分的,卖了房子就让医院赶紧安排他做手术。”
“做手术又有什么用……”女人开始大声哭,这医院里谁也不想说不好听的话,可她未尽的话语都随着哭声倾诉了出来。
手术不成功,或感染,或病灶扩散,钱没了,人也没了。
手术成功,至多延长几年寿命,家里没了房子,还有个长期吃药随时住院注定命不久矣的病人,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
两个注定的结局,每一个都值得她大哭一场。
电梯下来了,秦意岚在女人伤心欲绝的哭声中逃一样地钻进了电梯里,电梯里已经有人了,一个胖胖的光头小男孩儿背着一个可爱的唐老鸭小背包紧紧地拉着一个年轻女人的手。
女人絮絮叨叨地跟孩子说着话:“妈妈带你去吃肯德基,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想吃多少我们就吃多少,然后我们去游乐园玩儿,现在是冬天,天气冷,游乐园没有太多人,我们可以少排一会儿队,你不是喜欢小狗吗?妈妈再给你买一只小狗好不好?晚上你可以抱着它睡觉…………”
秦意岚跟那孩子的目光对了一下,孩子冲着她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秦意岚赶紧挪开了自己的视线,孩子的光脑袋和虚胖的脸庞都证明了她的判断,这也是一个需要抓紧时间该吃吃该喝喝的人。
晚餐刚开始,食堂里已经有不少人了,这是周围五省内最大的肿瘤医
院,病人带家属,每天来食堂用餐的人都不在少数,每一餐都熙熙攘攘人满为患。
秦意岚买了两份醪糟鸡蛋,找了个角落自己慢慢喝完一份,把另一份提回了病房。
隔壁二十七床的女人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白色的薄被好像裹住了她所有的生命力,连胸口的起伏都微弱的让人难以察觉,她把醪糟鸡蛋放到暖气片上,解了围巾外套躺到了床上。
睁着眼睛熬到晚上八点,探病的都走了,病人精力不济,多数都歇下了,只有几个护工和陪床家属在走廊里来回走动穿梭,或者去洗涮点儿病人的衣物用品,或者坐在椅子的走廊上说两句闲话。
没了白天的人来人往,整个走廊,整栋楼都显得很是静谧,只是这份静谧并不能让秦意岚感到安宁,她心底反倒有几分压抑不住的火气,冲的脑门突突地跳着疼。
夜班护士上班了,几个年轻的小护士一边儿闲谈一边儿推着不锈钢小车挨个病房下药,二十七床的女人今天晚上的药是针剂。
一支五毫升的细小玻璃瓶被小护士拿针筒吸干了里面的药液后丢到了小车上的置物盘里,秦意岚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药瓶上杜|冷|丁三个常见字在她眼里变了形,仿佛火星文一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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