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道:“给娇弱少爷让座。”
季寒初眼中笑意蔓延,一脸郑重其事,道:“多谢季小姑娘。”
“嘻嘻,无需言谢。”季清兮拍他马屁,“都是家父教导有方。”
季寒初温柔一笑,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头,“鬼灵精。”
当年红妆好不容易怀孕,生产时险些丢了性命,他从鬼门关前抢回了妻子与一对儿女,自然是从小就宝贝得不行,生怕再
有闪失。
所幸哥哥和妹妹都平安长大,按理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一碗水端得平整,但清兮的性格像红妆,活泼好动,又爱撒
娇,他爱屋及乌,难免就对她偏宠了一些。
好在清让懂事,从不计较这个。
柳新绿不知何时已然起身,直直地凝望着季寒初,不说话。
红妆斜眼,哼道:“又看什么呢你。”
柳新绿略微沉吟,抿了抿唇,没忍住喟叹:“我收回刚才那句话。这么多年了,季公子风采依旧,着实迷人。”
“……你这桌子是不是不想要了。”
季清让哭笑不得:“娘,你别这样吓柳姨。”
柳新绿认识红妆多年,早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她想毁桌子就由她毁去算了,反正季公子来了,她毁桌子,季公子还会再
赔几倍的价钱给她,她总归不亏。
“哦,对了?”柳新绿微微挑起眉,想起自己刚才就想问的问题,“你们这一走就是多年,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我知道。”
一只手举起来。
少女的声音很甜蜜,软糯糯的,带着女孩儿专有的音腔。
季清兮说:“我们来祭拜爷爷的,爹说爷爷葬在江南,而且他好久好久没去看爷爷了,要带我们见见爷爷。”
柳新绿嗯一声,推开牌,哗啦几声:“我还以为你们要回季家呢。”
此话一出,桌边两人的身影明显一顿。
季清让悄悄看去一眼,垂下眼睑默不作声,只有尚未发觉的季清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乎乎地说:“回什么季家?哪
来的季家?我们家不在这里,柳姨你说什么呢?”
柳新绿的笑容敛了几分,摇摇头:“是啊,如今哪里还来的季家。”
季清兮一脸迷茫,没有听懂。
良久的沉默。
半晌,季寒初起身,拾了伞往三楼客房走去,淡淡道:“我先去休息。”
未等红妆说话,很快便上了楼,身影消失在转口。
季清兮更加茫然了,凭她再后知后觉也发现了季寒初的低落,讷讷地问:“爹这是怎么了?”
红妆推了牌,侧过脸,笑道:“无妨。”
自季家陨落后,再无人听说过家主的消息。
即使已经同她在南疆生活十多年,一双儿女都长大成人,可在日复一日的时光里,有些东西依旧没法被磨灭。
只有在最疲惫,在最失落,在最低沉时他才会坦然,可过后,又像没事人一样生活。
红妆其实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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