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楠郢接过箸,道:“岑公子可是有什么好的计策?”
岑清垅笑了笑:“我与哥哥都四夜同床共枕了,怎还唤的如此生分?”
柳楠郢听得这句,就想起那夜月光下的侧耳倾听,不禁心中寻思,这蛇妖果真是,撩拨人心,缠人的很,笑道:“阿垅,对旁人也这般么?”
“哪般?”
“窥人心事,游刃有余。”柳楠郢道。
岑清垅笑了笑,道:“我此前遇到的修仙道人,不是要捉我蛇胆泡酒的,就是图我容貌的。我不知哥哥的‘窥人心事’,做何解。我待你自是与旁人不同,所说之语,句句发自肺腑,真心而已。”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岑清垅在柳楠郢法力不支,最虚弱的时候,一直在守护他,可见其人虽然为妖,可并无歹心。直至此刻,柳楠郢已完全放下戒心,似这岑公子对自己坦荡的很。万般算计皆下品,既无算计和所图,那便可以知心朋友相交了,于是问道:“为何呢?”
岑清垅对上了他的眼睛,眼中泛着光的说道:“你和我以前遇到的修道修仙之人,都不一样。”
柳楠郢有些疑惑:“哪里不一样?”
岑清垅充满认真的语气,说道:“不捉蛇妖,不想挖我蛇胆吃,也没逼着我做男宠。”
柳楠郢端着米浆漆碗的手不禁抖了一下,他怎的每每都如此,稚嫩无邪的神情,满是调戏打趣的口吻。原来,他还有被诓骗的过往,忽就明白他此前对自己的戒心了,笑道:“阿垅确实天生丽质,竟如这般招人喜欢。”
岑清垅笑道:“嗯,有些困扰的。”
柳楠郢此刻发现,自己还从未了解过他的过往,于是问道:“阿垅哪里人士?”
岑清垅回:“南阳吧。”
柳楠郢问:“不确定?”
“我有记忆起,我便是这副样子,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谁?都是后来遇到了很多奇人异事,慢慢从他们身上了解到的。”说完这句,岑清垅似是想起来了什么,说道:“对,奇人异事,我有个朋友,应该是个神仙,他也许能帮到我们。”
柳楠郢面露喜色:“何方神圣?愿闻其详。”
岑清垅指了指楼下的漳河,道:“我只知道他在水里,不管什么水什么河,都能唤他出来。咱们边吃边等。”
岑清垅将腰间的玉玦取下,又从袖笼中摸出一枚秦半两的铜币,修长的手指轻捏起半两币,在玉玦上轻弹了两下,随后发出两声清脆的声响,他唤道:“楚山济。”
柳楠郢看着他的玉玦,就是初见时,岑清垅起了杀气,云鹤扇感应到的法器,问道:“阿垅这玉玦,是个法器?”
岑清垅见柳楠郢对着玉玦很感兴趣,就索性直白道:“我猜是吧。打我有印象起,这玉玦就戴在身上了。我并不知道它的来历。”
柳楠郢问道:“这玉玦,为何可以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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