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还有个师叔,那是牵着计平常这些年都不论走去哪都要尽快回到锁岚山的绳子。长沙,他不是没去过。他甚至带着半身未干的刀下亡魂的血,在一个月圆的夜晚,坐在程公馆高大的围墙上静静打量这个出现在某人信中的地方,只不过那时的那地方已经荒废数载,蔓草织帐。
程家当年的变故也算轰动一时,很容易从别人口中了解到,于是,前无不无遗憾地想,他和程翊俩人大概就此海角天涯江湖不见了。他就想给他个解释,虽然这个解释完全没意义,却像一根细细的线,在漫长的时光中,将断未断地扯着一个念想。
“那天我被师父拖去超度恶人,路有点远,等赶回来,你已经走了。”简单的交代,前无觉得解释完了,某个执念就能放下。
“超度恶人。”程翊看了眼前无手边的刀,重复道。他还记得那把“小肚子”,他瞬间就明白了超度的意思,“那时候你,只有十一岁。”
十一岁便去惩戒恶灵,让他们回炉重造。万千劫数,以杀度之,度劫,度劫,从来都是把饮血的刀。
前无点头,瞄着程翊的领章,“现在的你,也不过二十一。”
一将功成万骨枯,要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才能这么快就走到现在的位置?
“这些年……”
“这些年……”
俩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住,而后,相视一笑……
这些年……道不同,却一样背负着人命,左右着生死。无论愿不愿意,他们都长成了收割别人生命的人。
虽然苏格也觉得打扰人家老友相聚挺不好意思的,可是那两人就这么无视一个负伤倒地疼痛将死的人在那里聊天也太有失人道,于是他忍无可忍地喊了一声,“救命啊!”
程翊这才想起来,地上那个人没有疼晕过去。前无更快地转到苏格身旁,蹲下来,扯开他的警服看了看,肩膀和上臂有两个血洞。之前程翊将他的胳膊弯折成了一个有利于止血的角度,即便如此血还是染了半身。
前无无视苏格哎呀哎呀地痛呼扯着他胳膊动了两下,表示:“没有伤到主要血管,骨头也没碎,没事儿,死不了。”
军医赶过来的时候,苏格仍在程翊和前无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中哼唧。程翊收到了一份经年的解释,于是所谓补偿也就自动略过了。人家已经帮忙平了锁岚山的土匪,还要怎样
总起来说,这场剿匪很圆满。
因部署严密周全、军警配合默契、将士奋勇争先,我方以极少的人员伤亡为代价彻底肃清了锁岚山上的匪患。
没几天,上报的情况得到批复,躺在病床上的苏格收到了长沙方面的贺电及嘉奖命令。“……锁岚县警察局长苏格在此战中英勇无畏,光荣负伤,实为我军我党之楷模。”苏格念着自己胳膊上的两个洞换来的这句褒奖,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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