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冷风吹过,只有血肉的味道。
乌鞑的士兵们在战场上哀嚎着,喘息着,行将就木。
那乌鞑骑兵长会讲汉语,见此情景也不由红了眼睛,他骑在马背上冲出营寨,冲汉阳关嘶吼:“大越人都是缩头乌龟,只敢放冷枪。”
乌鞑人管火铳叫土枪,当年从战场上捡了不少走,研究经年也没能产出个大概。
他一身都是血,眼睛赤红,肌肉怒张,一看便是愤怒到了极点。
然而汉阳关内早就开始给受伤的士兵治疗,根本没有人理他。
因为距离太远,火铳无法精准射击,趴在城墙上的火凤卫眯起眼睛,还是在他马蹄前的地上射了一发。
那乌鞑人的马儿嘶吼一声,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把他从背上甩下来。
“上别人家抢东西还怪别人不给,真他|妈的不要脸。”
那士兵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清了清口里的尘沙。
“你再靠近点,我叫你有来无回。”
他这么说着。
待到夕阳日落,残余的乌鞑人撤回营地,汉阳关才开了侧门,出来一队后勤兵。
他们把每一个大越的士兵都拖到板车上,核对好他们的名牌,扯下他们的军号。等到大越自己的士兵收殓完毕,他们便又给乌鞑的士兵收殓,尘归尘土归土,都已了无生息,还是留个安葬之地吧。
次日清晨,太阳徐徐而起,灿烂照耀大地。
昨日厮杀的土地上,只留下鲜红的血,给那一场厮杀留下见证。
此番战停,百姓又能喘息不少时日。
汉阳关旁青山寺的大师下山,特地颂了一场《往生咒》。
这些战死的战士们用血手之躯保家卫国,值得所有人悼念。
愿您来生,平安喜乐,吉祥满身。
上京,长信宫。
荣锦棠刚亲自送走睿王,这会儿正坐在乾元宫上书房里沉思。
张德宝和宁城难得没打眼神官司,老老实实站在门口等他吩咐。
荣锦棠就坐在书桌前,沉默许久。
睿郡王是端皇叔爷的长孙,自幼随父母驻守封地南疆,每三年朝岁便会上京,同荣锦棠是关系极好的堂兄弟。
听他急招,睿郡王二话不说就赶来上京,一路奔波到长信宫前,一共也只用二十日。
睿郡王从来不是个贪权之人,在政事上也略通一二,如今能的用的,便也只有他了。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依旧不太放心。
可若他不去溧水,他心里会更纠结,更压抑。
如果他都不能御驾亲征,保家卫国,只能叫别人来保护自己,那这皇帝当的也太容易了些。
这一刻,荣锦棠思绪万千。
直到张德宝抖着腿过来催:“陛下,该用午膳了。”
他才回过神来:“传吧。”
午膳用得很简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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