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看着他:“怎么突然关心起剧院了?”
“毕竟要动工了,我关心一下也不为过。”
苏嘉言将挽起的头发放下来,“都好,暑假师傅要办讲座和讲堂,师兄在帮忙打理。”
傅宁砚便沉默下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过了片刻,他又说:“你最近出门多注意安全。”
苏嘉言更加莫名其妙,“三少,发生什么事了?”
傅宁砚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前几年宁书遇到过报复事件,栖月河工程牵涉甚广,如今全面动工,我怕有人对你不利。总之若是遇到任何异况,立即跟我说。”
他自然看出来东西是赵姗姗寄的,但微妙地难以启齿直接言明。只好兜一个大圈子,委婉提醒。
至于赵姗姗……他当然不会给她任何再次伤害苏嘉言的机会。
苏嘉言应下。傅宁砚垂眸思索片刻,又说:“从今天开始,我会让钟凯追踪你的行程。”
苏嘉言蹙眉,“你要监视我?”
傅宁砚伸手揽住她的肩,“不是,你就电话报备一下。”
苏嘉言心里觉得不舒服,然而一想到赵姗姗寄过来的东西,又觉得傅宁砚的提议倒也不错,踌躇片刻,便答应下来。
坐了片刻,苏嘉言想起来回来时买的刚上市的菠萝还放在冰箱,便将其拿出来,切成小块撑在白瓷盘子里端过来。
两人吃着菠萝,苏嘉言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不是说要给孙小姐践行?”
傅宁砚眸光微敛,“啊,我跟傅夫人吵架了。”
“傅夫人?哪个傅夫人?”苏嘉言观察着傅宁砚的表情,而后者神情淡漠,眉宇间几分淡淡的不悦。
她便立即想到之间和傅宁墨的对话,脱口而出:“你妈妈?”
傅宁砚默默吃了菠萝不说话。
苏嘉言一时有些尴尬,后悔自己失言。称呼自己妈妈为“傅夫人”,又和傅在煌针锋相对,傅宁砚和家人的关系,实在有些不同寻常。她有几分好奇,但明白这些事傅宁砚必然讳莫如深。
出乎意料的是,傅宁砚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修长的手指,突然淡淡开口:“从血缘上而言,她的确是我母亲。”
苏嘉言垂着目光,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三十年前美院学生,以一己之力当上如今的傅家主母。这个女人,你用任何描述一个人铁石心肠的词语形容她都不为过。”傅宁砚声音淡漠,带着几分讽刺,“为了巩固她的地位,维护和我父亲的婚姻,她可以牺牲任何。”
苏嘉言抬头看着傅宁砚,他目光非常冷静,似乎淬过冰雪一般,没有分毫感情。苏嘉言微妙觉得……此时此刻他心里肯定不像表面这般冷酷,然后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时,已经喃喃出声:“也包括你吗?”
霎时间傅宁砚好似夜色下狂怒的海浪冲上嶙峋礁石一般,傅宁砚目光微微一震。然而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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