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罢了。”
他说话得侧着身子,没注意从门口闪进来的那道人影。
“你有什么急事?”
那人抻直一条胳膊挡在傅奕珩胸前,低下傲慢精致的头颅。
记忆中的嗓音重新在耳边炸起,音质比四年前低沉许多,但不影响傅奕珩认出他。尾椎骨上登时激起一阵战栗,沿着神经中枢往上蹿,直抵频率过快心室快爆浆的心脏。
霎时间,锣鼓震天,兵荒马乱。
慢动作被一帧一帧地分解,傅奕珩抬头,撞进深褐色的眼。那双眼睛眼皮很薄瞳孔很深,深得看不透里面装载的情绪,无波古井般,倒映出自己脸上惊惶滑稽的表情。
起码有五秒钟,周遭一片寂静。
连缓缓流动的钢琴声都默契地停下了,似乎在为这场久别重逢的戏码暗中鼓劲。
“好久不见。”
傅奕珩听到自己略显艰涩的嗓音打破难耐的沉默,他舌尖发苦,声带发紧,丧失了弹性,挤出这四个字,再共振不出再多的话来。
“好久不见。”魏燃注视着他,眼里出现足以令任何仰慕者甘愿沉沦的波动,然后这位衣冠楚楚的魏经理在大庭广众下倾诉衷肠,“我很想你,傅老师。”
说完这句,还刻意低声强调:“一分一秒都没有停止过。”
傅奕珩蹙起眉,脸色变了又变,像是听了这情人般的呓语出现了什么严重的生理不适。
他打量眼前这人。
西装革履,光鲜亮丽,风纪扣规矩地扣到最顶上一颗,腕上的机械名表和西服的蓝宝石袖扣不动声色地彰显着不菲的身价。少年青涩桀骜的影子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精英人士惯有的精明干练,风度翩翩,往昔熟悉的神态被揉碎了,散落在零星几个拾不起的微表情里,眉宇间的自信取代了不成熟的不可一世,成了更匹配这身装扮的主旋律。
很成功的蜕变。
对过去很彻底的否定。
傅奕珩一个属于“过去”的人,心情无比微妙。
一时间,往事纷至沓来,所有无法外露的情绪全都调头往内堆积,化身无数被点燃的火箭,射进激荡澎湃的心湖,火遇水,水被高温烫到沸腾,响起恼人的滋啦哔剥声,硝烟弥漫。
“你想谁,怎么想,都是魏先生你自己的事。”他无心周旋,抬脚绕开魏燃越发挺拔高大的身板,扔下一句冷冰冰的,“恕不奉陪。”
“傅奕珩。”魏燃拉住他的胳膊。
被大力甩开。
又去拉。
又被甩开。
“我警告你,别碰我。”
一句狠话撂得平平无奇,没咬牙切齿,更没一字一顿,甚至连音量都没放大分毫,语气就跟说“魏燃别闹”没什么区别。
但魏燃就是不敢再第三次伸手去拉人了,他定在原地,有些怔愣,这才发现傅奕珩黑沉的眸子里燃烧着火光,额角白皙的皮肤下暴起骇人的青筋。他从未见过如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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