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并不完全。
“言安,我觉得这里并不合理。”
“堇娘请说。”
季言安凑近李堇,认认真真地等李堇出言,并无一点不耐。
李堇便细细道来。
“关于今夏冠洲水坝决堤,我觉得除了关注是否有腐败贪腐,用料是否真实之外,还有一点也很重要。”
李堇细细和季言安讲了,不应该把水患的治理都放在水坝是否足够坚实足够高?沿河防水堤做的够不够高?
“……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在堤坝水库上游,开凿运河,将河水分流。
这样,突然降雨,水位暴涨,有运河将河水分流到各水道,就不会一下子泄洪不及,冲垮堤坝,河水决堤,淹没良田,冲村庄。”
“堵不如疏。”
季言安看着侃侃而谈的李堇,不由得发起呆来。
他一直都知道堇娘聪慧,竟不知,堇娘竟连见识都令他叹为观止。
季言安起身,对着李堇大大地行了一礼。
“多谢堇娘指教。听卿一席话,如读十年书。”
“何止十年,简直妙及妙及,好一个‘分流’之策,好一个‘堵不如疏’。”
影壁后,传来一声重重的拍掌声。
话音刚落,一人走了出来。
来人留着美须,身穿一袭简约的灰色底镶黑宽边的深衣,腰上用宽布腰带系起,留着两条长长的宽布条一直垂到接近脚面处。
头戴黑幞头,幞头后面的布料挺长,一直垂到肩膀下方。
宽宽的大袖,即使手放在腰前,也垂落到脚踝处。
李堇连忙站起,和季言安并肩行礼。
“见过裴先生。”
“哈哈哈,小友不必多礼。”
裴大儒万分赞叹地看着李堇。
这姑娘年岁看着比自己的女儿清清还要小,没想到,竟有如此见识。
“丫头,你是这季言安的娘子。”
见李堇点头称是,裴大儒连道了几句可惜了。
可惜了这般好文才的少年解元娶妻了。
可惜了这般好见识的姑娘嫁人了。
他心尖尖的闺女裴清清还未嫁,他心爱的五弟子也还没娶,真是可惜。
“走走,厅中坐,你这策论给我看看。”
季言安一向从容的眼中也不禁喜意翻涌,眼疾手快地将四篇策论叠一起递给裴大儒。
裴大儒看着手中厚厚的一叠文稿,又好气又好笑。
这臭小子,真会顺着杆子爬。
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这么鬼祟。
哼。
细细地看着手中的文稿,裴大儒将其他三篇不足之处指出来给季言安。
接着,两人针对那篇水利的策论,认真地探讨了起来。
裴大儒时不时还要转头问李堇几句。
午膳时间到了,裴夫人派人过来请,都被裴大儒给打发了。
留着两人用了午膳,又探讨了一下午才作罢。
金乌西斜。
待到老叟来寻她,李堇把落霞居的前院都逛完了。
……
落霞山,山腰客院。
这是一座三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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