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般可嘴唇艰难地张开,“不会。”
“那你为何觉得我会心无芥蒂地用你们吗?”
“我以为,您会的。”
明明之前,主子那么信任她。
般可连以后生个孩子,在小主子手下办事的未来都畅想好了。
可如今,主子她,竟然不信任她吗?
“般可,你们为何要留在我身边?”
般可低头不语。
是啊,他们硬留下来,别提多生硬了。
主子和姑爷,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信?
般可低头不语。
“般可,在你心里,可真心认我为主。”
“认,您永远是般可的主子。”
“所以,哪个主子,会要一个跟自己不同心的下属?”
般可闻言心口一震,拳头紧紧握起,只听着李堇继续道:
“你满腹隐秘,都在瞒着我。你确定,是把我当主子?我怎么觉得,你是把我当傻子?”
“我没有。”般可咬唇。
“般可,一个侍卫,只能忠心于一人。这世上,两面三刀的,从来不叫忠仆。”
般可眼睛红了起来。
义父也同她说过,身为一个得用的属下,只能忠于主子一人。
可是义父又说,暂不能和主子全盘托出。
般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边是效命的主子。一边是养大的义父。
忠孝难两全。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主子,我不能说,我也不走。你打死我,我也不走。”
啪嗒。
般可单膝跪地,泪打在地上,始终低头不发一言。
李堇看着身前的般可,又气又心疼。
咬着牙,急速地喘了好几口气,李堇终是不忍再逼般可。
“我不问了。”
般可一喜,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李堇,“我不走。”
“你暂且留下。”
李堇没好气地道:“写封信给你的义父,就说我要见他。”
般可不敢再拒绝,点头应下。
陶氏赶在除夕前两日到了晋安郡城的宅子里,带着王掌柜王婶和侍女,里里外外地布置了起来。
除夕那日,季言安和李堇都回了。
陶氏剪着窗花,季言安裁切着红纸,准备写春联。
王掌柜和葛杨张罗着准备着一捆半人高的爆竹。
般可抱着剑,倚在廊柱上发呆。
李堇手捧着一杯热茶,指挥着王婶和青叶团汤圆,包饺子。
“主子,义父到了。”
般乐从墙头跳进院子里,闪现在李堇身旁,轻声禀告。
自从那日李堇说要放他们自由开始,般可便神不守舍。
倒是般乐,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甚至般可犹豫要不要给义父去信,般乐都懒得理他纠结的姐姐。
自己刷刷几笔,写好信,用专门的渠道,送回了云湖。
般乐不觉得义父该瞒着主子。
他跟着主子和姑爷这么久,对主子也算是有所了解。
主子的性子,看似好说话,实则霸道得很,绝不是能容忍下属隐瞒的人。
再说了,主子凭啥不能知道她自己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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