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洗手做羹汤,就连厨房一年都难进一会,可对她,他却是一日三餐亲手下厨。
悉心照料,陪她下棋,为她捉老虎逗闷子,她何德何能,能够得他这般倾心照料。
对她而言,他所归还给她的东西已经足以还清过往,甚至远远超出,她哪里还敢奢望,为了一时卑怯的欢愉,拉他一同殉葬。
他这是想将她的一身鬼子菩提之毒渡入自己的体内么?
半是欲念,半是毒殇。
此刻最是煎熬的并非是她,而是他。
窗外隆冬严寒,大雪纷飞,此刻骆轻衣只觉得自己火燎般的身子滚烫起来。
红烛燃出的光线都是暧昧暖人的。
“有……有毒的……”
陵天苏轻笑:“即使有毒,我也甘之如饴。”
窗外的风还在刮,雪还在落。
屋内红烛燃了小支,烛光乍明乍暗。
昏黄的灯光将床榻上的两道人影斜斜投照在踏板之间。
骆轻衣躺在床尾,眸光朦朦满是水雾,她有些犹豫羞耻:“一定要这样吗?”
陵天苏撑着身子,失笑道:“你若不喂我吃药,何须如此麻烦?”
骆轻衣磨牙忍耐,心道这家伙一年不见,倒是变得无耻了许多。
陵天苏胸膛微微有些起伏,他目光含笑地看着轻咬嘴唇的骆轻衣:“我赢了,你输了。”
暖灯之下,映入眼中的少年笑容竟是甜如蜜糖,沁入心脾,吃多少甜糕都比不得的甜意在心头滋生。
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他,反抗他,换来的是他一次又一次的重振旗鼓,势在必得。
若她再坚持,岂不是将他伤得更深?
骆轻衣轻叹一声,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常人该有的七情六欲她都有,心肠也不是铁做的。
他都做到了这一步,她怎能不感动。
静默无言的看着灯火中的那张脸,见他笑容得意又宠溺,不知为何,骆轻衣心头一涩,竟生出一种辜负情深的感觉。
她有些遗憾,遗憾自己并非实在最美好的年华模样里与他一起,成就鸳盟。
夜色之中,她款款起身,抱住陵天苏的肩膀,轻轻嗯道:“你说得对,我输了,输给了你。”
陵天苏一颗紧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如潮水般疲倦席卷心头,他笑了笑,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带着她的手掌往身下探去,嗓音小心且温柔:“轻衣。”
红斑浅退,满头白丝长发也夜色流逝中恢复亮泽,浅浅染上一层黛色。
她眉眼似是蹙着一抹深沉之痛,双眸忘情紧闭,雪白的玉颜此刻布满了湛粉之意。
很好。
陵天苏唇锋缓缓勾起,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知此刻他的眼神有多么的宠溺暖人。
小床嘎吱,窗户不知何时又再度被夜风吹开,可沉浸在美人乡的世子殿下却是再也无从理会。
风雪灌入,蜡烛被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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