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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不可能……”陈璧抓紧了身侧的扶手,“你明明……”
他说十七年前被她母亲所救,还说自己的名字是他取的……可他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有余。
再者,前朝太子司徒显是历史上出了名的文才,怎么会像他这般武艺高强?
李云楼轻轻摸了摸手背,麝香的气息远远地飘散开来,几乎压过了殿内原本就有的龙涎香。
皇帝已经支撑不住,只死死瞪着李云楼,恨不能在他身上戳出个洞来。
李云楼望着陈璧笑:“说起来,龙袍还在大理寺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并不知道,”她道,“我只是……赌了一把。”
从她发觉皇帝诈死的刹那,她便醒觉他有多么的深沉可怕,那个念头几乎是在一瞬之间……从她心底跳出来的。聪明的人,往往自以为是。陈家灭门后,皇帝根本就没有再把那件龙袍当一回事。
李云楼一怔,手指轻动,目光并不离开她分毫:“像,真是像极了……我原本还想将你当作自己的孩子养在身边,可你不仅和碧云像,还和那个陈三爻像,像到我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杀了你。”
陈璧背后一寒。
若他所说的没有假,那这个人应该已经年近五十,可他为何……
此时陈璧看着他苍白的面孔,闻着那股浓烈的麝香气息,连呼吸都无法平顺。
两人静静对视间,皇帝忽然一震,扭过身拔出身后一名卫兵的佩刀,猛然刺向李云楼。
李云楼连眼睛都未曾眨动,抬手以两指夹住了刀身。
这个动作他做得轻巧,好像只是接住了块帕子一般,实则却是……
李云楼扭动剑身,皇帝的手也被迫扭转,闷哼一声,长刀坠地。
皇帝疼得满头大汗,仍看着李云楼冷笑:“司徒狗贼,不人不鬼的东西,还妄想当皇帝?这天下只会是我们宇文家的!你杀了朕也不能即位,因为你是前朝余孽,言不正、名不顺!”
李云楼笑了笑:“我不是非要当皇帝,可我的儿子可以。”
皇帝一愣,随即目光转动,不可置信地盯住了他,神色狠毒至极:“那个贱人!我真该早点杀了她!”
李云楼淡淡看着他道:“皇上既然已经驾崩了,就不要出来吓唬人了。”
殿门被推开,霍观岚回到殿内,未走几步,惊见皇帝被李云楼掐着脖子提到半空,脸色大变:“住手!”
李云楼扭头看他:“霍七爷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霍观岚不以为然:“你以为我会蠢到信你的话?就算你留我性命,今日我在此背主,他日便无人再会信我。”
李云楼:“第一,你没得选;第二,我说话算数,从不骗人。”
霍观岚手里拿着剑,看着李云楼,和他跟前已经面容紫涨的永昭帝,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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