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道来:“云醒,这皇位本就该是你的。当年先帝病重,秘密召我入宫,那传位的诏书上分明写着你的名字!写着萧云醒三个字!”
言语激烈,他气得嘴唇都在颤动。半晌,才略微平复心情,悔恨道:“我不知萧霁安使了什么手段,让这诏书换了主人,我只知……”
阮绥的神色慢慢变得悲哀,“它原本就是你的。”
此话既出,萧云醒怔愣了一瞬,随即敛下眼中悲戚,逼出个难看的笑。
“已是定局,不必再提。”
“殿下!”
阮绥遽然跪下,言辞激动,一字一句打在他心中,刀刀剜心。
“您看看这天下众生吧,他们活得是怎样的水深火热,您想想曲小姐,想想你们的孩子!殿下,不能再忍了!”
“如果他做不成明君,这江山自然要易主,您才是名正言顺的人主!”
他说完,整个人伏在地上,大有以死明志的趋向。
萧云神情游移,恍恍惚惚地,仿佛看到那屋檐有一金色神龙盘旋而过。
回神时,碧蓝的天空上只剩几朵洁白的云。
“我……”
他敛眸,其中深色,浮浮沉沉。
另一边,萧霁安亲手抱着重漪下了轿辇。
幼鲛栽得不轻,不仅膝盖红肿,连手心也有几处细细的擦伤。
她双眸含泪,此时可怜巴巴地躺在暴君怀中,耍着些小孩子脾气,气恼道:“我的腿,它不听使唤!”
“孤倒觉得,是你太蠢。”
萧霁安说完,重漪立马来了小脾气。她与这暴君相处久了,胆子也愈发大起来,把头侧过去,哼哼唧唧的,总之就是不理他。
“生气了?”
萧霁安低低地笑了声,温热的手指刮过她细嫩圆润的脸颊,试图诱哄她转过来,“好好好,不是你的错,是腿的错。”
重漪早已在暗中竖直了耳朵,就等他哄自己。
闻言,才悠悠转过脸,表情有些小小的得意。
两人一起用过午膳,李迎便进入传话,报绣衣卫沈达求见。
“传。”
重漪坐在暴君身旁,闻言不禁好奇地看向殿门口。
沈达身穿赤金飞鱼服,腰间束玉带,绣春刀佩于其侧。向萧霁安回复道:“陛下,镇南王因病告假。”
萧霁安眸色深沉,语调慵懒,“盯紧他。曲夜春那边呢?”
重漪愣了下,曲夜春没死,那她还在暴君手中?
她悄悄拽了拽暴君的袖子,换来的是后者的安抚,示意她先安静。
重漪乖乖坐直,继续听沈达回话。
“回陛下,她——拒绝沟通。”
沈达走后,萧霁安这才同她解释起来。
原来那日曲夜春被请出镇南王府,向西想要出城门。可京城宵禁,大门紧闭,她被路过的巡军发现,再次上报,送回宫中。
他念她肚中稚子无辜,终未下杀手。只是关在后宫中,严加看守,怕生乱事。
重漪愣了下,回想起书中萧云醒与曲夜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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