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剂已经没效果了。”
门外,举着花来探病的铁某人:“……”
她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两人交谈并没提及铁训兰的名字,但数据缸的淡蓝色液体却忽然变多了。
这代表什么,显而易见。
铁训兰看着手中康乃馨。
就算自己把金大腿当亲妈孝敬,也架不住有人三天两头孝心变质。
医生翻了病例六七遍,磨磨蹭蹭不走,薛岱笑起来:“你还有什么高明屁要放?”
“如果是劝我别做手术,那就免开尊口吧。”
“不是——”医生道。
“你,额,你记得昨天托我回绝铁训兰的约会吗?她其实留言说今天要来看你。”
薛岱表情停住了。
医生余光瞥见数据缸子又开始哗啦啦放蓝。
……
瞅你这德行,口嫌体正直。
“你好自为之。”医生沉痛拍他肩膀,留薛岱满脑袋问号。
出门正好撞上表情一言难尽的铁文豪。
“朋友,下次偷听记得离红外线远一点。”医生指了指病房舱门的报警器。
铁训兰:“……”
“好嘞,劳您指教。”她厚脸皮道。
铁子大大方方走进去。
薛岱见她顿时脸色一变,目光落在康乃馨上,又变得哭笑不得。
“你当我是亲爹吗?”
铁训兰一屁股坐下,“我当你是亲妈啊,金大腿,别客气。是你领我入行,培育我成长的。”
薛岱看她的眼光,有种大彻大悟后的温柔:“应该的。”
“看你现在在文豪业的名声,后起之秀,我就知道,带你入行是我职业生涯最可圈可点的一笔。”
铁训兰哦一声。
两人相顾无言。
薛岱有点想摸摸铁子的头发,她头顶有个小发旋,很倔强,怎么梳都压不下去,像极了她这人。
在他抬手前,铁训兰先给他理了下输液管。
“本来,我还想和你用新出口味的小雨伞呢。”她小声撒娇。
薛岱笑了笑,心头一阵刀割。
不用看也知道,身后数据缸必然汹涌澎湃。
“你刚应该也听到了——等我做完手术,我们有很多机会,尝试很多小雨伞。”
……
可那就很没意思了。
铁训兰想。
我感兴趣的是波澜不止的深海,让我看遍无数变化,而不是冰封万里的湖。
“如果你希冀更深层的情感关系,怎么不和我说。”铁训兰故意说反话。
“我并不希冀。”薛岱淡淡道。
铁训兰瞟了眼他身后的小缸子。
薛岱感觉有点打脸:“……”
“至少我的理智不希冀。”
“能理解。”铁训兰点头,“追逐理智的人往往会有这种忧虑。”
“是我给你带来了困扰。”
薛岱微笑看她撒谎:“就算我问了,你会答应吗?——不要撒谎骗一个即将失去情感阈的人。”
铁训兰沉默片刻,冷酷道:“不会。”
金大腿小声叹气。
术前不会再打镇定剂,此时此刻,真听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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