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听出来,裴湛话里间的负气和失落,只是,哪有叫她哄他的道理,便还是继续问道:“那…太后和皇后呢?”
之前因为她,太后不是没和裴竞闹过,为此,前一个月,去了城外道观清修,皇后当时也陪侍而去。
说来,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说起自己的母后,裴湛显然是有了些歉意在脸上。
抚在颜荇脸颊的手,也不自觉僵了一僵。
只是,再抬眼看着眼前的姑娘时,还是露出一个笑意。
“没事,我已经都安排好了,你怎么就那么爱操心呢。”
说着说着还揉了一下颜荇的脑袋。
他心里盼着她能关心关心他,可,他却是半句不敢过问她这三个月来过得如何。
那日他闯入福宁殿,自然也看见了床榻上那该死的镣铐。
以及留在她右脚腕那一道道刺目的红痕。
裴竞,怎么可以如此对她…
为了消减颜颜的伤感,裴湛把他这一路的计划安排都说给了他听。
包括他去找了裴氿,包括他从裴氿那里得来了明成军的军令。
明成军?
颜荇听到这里,难免有些诧异,抬眸便带着疑惑地看着裴湛。
裴湛自然也知道颜颜在疑惑什么。
“是淑妃。”
当年父皇遗诏是让明成军军令与他陪葬,是淑妃趁守灵之际,掉包了出来,为的是与她亲生儿子博一生机。
连他都不知道。
但也算是意外之喜,不然,两军难免交战。
颜荇听到这里,忽然有些感慨。
裴竞一直以为他最大的敌人是裴湛,却不料其实一直都是裴氿。
十二年前是,十二年后还是。
裴竞本想借着弥山陇阳王府余孽刺杀裴湛的事激发裴湛与陇阳王的矛盾,可终是掉入了自己编排的牢笼。
终是命运弄人吧,又或者是命中注定。
“所以…”
“裴氿想要那个位置,是吧。”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带着肯定。
明成军是由当年的一支镇北军组成,后被编入禁军,裴氿深知,仅靠一块军令,根本不足以调动他们。
只有借着裴湛在镇北军中的声望,才能借由他们攻入皇城。
只是,都被这么利用了,裴湛竟然还笑得出来。
她不信,裴湛不知道裴氿的这些心思。
兴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明显,裴湛接过她喝完的水,又给续上一杯递给她后,才接着同她说道:
“颜颜,这其实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
他本以为,也做好打算,要连同裴氿一路攻入京城,这样一来,不仅慢,还会造成许多无辜伤亡。
说来,到底是他不愿他所率领铁骑所踏的是自国的土地。
颜荇听他说完,发现,她好像还是第一次了解裴湛这样的想法。
“其实,你才应该坐那个位置的。”
对此,她是认真的。
“裴氿…也不见得比裴竞好上什么。”
裴湛对此倒是不甚在意,他本就对皇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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