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倒水喝,“以前打过CS,所以CF会玩。”
“那个,发呀得轰,是什么意思?”
安柔绞尽脑汁,回想徐叶叶模仿的词语,发音还是不标准。
“fairinthehole吧。小心手/雷应该是。”顾景予笑了,有点惊讶,“你们女生也知道?”
安柔心咚咚跳,说:“听人说的。”
他看着她,忽然,问了句:“你叫什么?”
安柔愣怔了一下,有点失落——他居然连她名字都不记得。
但又发觉,自己好像也没提起过。
那天,他带她去蹭饭,她似乎没介绍自己,就随他落座,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减少尴尬。
她说:“我叫安柔。‘柔静处下,随遇而安’的安和柔。”
顾景予想了会,仰头饮口水,喉结上下动了下:“真文艺。但没听过。安静,柔软,这两个字,没错吧?”
“嗯。”安柔又问,“那你名字呢?怎么写?”
“顾景予。”
他思忖着,似乎想像她一样,扯个文艺浪漫的诗句来,可胸无半点墨,索性放弃。
“景色的景,给予的予。”
安柔听过他名字。他的朋友有连忙带姓地喊。
她曾经在心中,翻过无数与他名字相对应的同音字,落定下来的,居然也是“景予”。
多好。
最美的景色,都赋予了他一人之身。
安柔是这么诠释他名字的。
后来听他说,他父亲名字里,有个景字,她母亲取这名,是说,他父亲赐给她的。
安柔艳羡:“那你的父母,肯定鹣鲽情深吧。”
顾景予闻言,笑了,似有轻蔑、不屑。
“他们一点也不相爱。我妈大概是觉得,她欠了我爸的,这辈子也换不清。给的,是桎梏,是牢拷吧。”
……
安柔从“常成”出来,迎面碰上教导主任,也就是她舅父。
舅父朝她打招呼:“安柔,还没进学校啊?”
安柔走下台阶,慌里慌张地随口一应,说好的,马上回去。余光瞥见店子里,顾景予放下水杯,又坐上位置,开了一局。
这次开了音响。在电脑旁幽幽闪着蓝光。
不好找借口分道扬镳,于是,两人同行。
舅父四十几岁,有些发福。看她手里的打印纸,好奇问:“这是什么资料吗?”
安柔说:“我自己整理的笔记,打印出来,空闲时间用来背。”
舅父呵呵笑,夸她勤奋,要她好好学习,然后说声“走了”,拐个方向,去行政楼。
安柔松了一口气。
像是心里紧绷的弦,也随这一口气而松懈了。
高一下期分科前,安柔照常去了“常成”。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商定一番后,为了学生的安全,学校放两天假。
消息刚出来时,学生们欢欣鼓舞,恨不得一窝蜂冲去酒吧,来个不醉不归。看见布下来的作业,又齐齐傻眼。
安柔穿新买的,粉色带白色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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