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这很好。”
不知不觉间,两人挨得越来越近。
姜玉姝叹了口气,“婆婆无非是不愿得罪龚大哥,生怕结仇。”
“我相信世兄的为人。”郭弘磊话锋一转,“可惜他似乎有些惧内。”
姜玉姝扑哧一笑,摆手道:“哎,算了,今日一别难以再见,先不谈他们了。来!咱们聊聊穆世伯。”
郭弘磊靠着车框,剑眉星目俊朗不凡,爽快道:“姑娘想知道些什么?问吧。”
姑娘?
潘奎骑着高头大马,因押送粮种而无法驰骋,只得耐着性子,时而打头,时而与小马车里的堂兄聊几句。此刻,他随意晃到了粮车队中,恰听见郭弘磊唤“姑娘”,唬了一跳,忙策马探头细看,顿时乐了,压低嗓门问:
“嘿?我无意中听见你唤‘姑娘’,还以为你在逗丫鬟呢,原来是在逗媳妇儿!”
姜玉姝闻声抬头,惊觉彼此几乎依偎,亲亲密密。她被打趣得脸一红,尴尬之余,忙挪开了。
“啧,正儿八经的夫妻,害什么臊啊?你们都城人就是讲究!”潘奎乐呵呵。
郭弘磊解释道:“大人误会了,我没逗她,而是在商讨家事。”
“随你们的便。家务事儿我管不着,也懒得管。”潘奎吸吸鼻子,不大放心,皱眉问:“不过,我看郭家有不少丫鬟,个个娇滴滴,嘴里‘公子长、公子短’,有些是专伺候你的。对吧?”
郭弘磊坦率答:“有几个是。”
潘奎粗中有细,语重心长地告诫:“等到了卫所,你可千万别摆侯门贵公子的架子,以免遭人厌恶。自古以来,在军中,只有英勇杀敌才能赢得敬佩,别的一概行不通!”
“多谢大人提点,我记住了。”
姜玉姝忍不住说:“大人尽管放心。他生是侯门贵公子不假,但自幼受长辈严格教导,正直上进,并无纨绔坏习气,一向勤恳踏实,甚至有点儿‘呆’——”
“咳咳!”郭弘磊板着脸咳嗽。
姜玉姝打住,心虚一笑。
“哈哈哈哈。”潘奎大乐,甩了甩马鞭,揶揄问:“嗳哟,女人果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个呆子,就只能替呆子美言喽。”
姜玉姝讷讷道:“他不是呆子。”
郭弘磊莞尔,一本正经道:“您有所不知,她看似聪慧,其实常常犯傻,估计岳父母正是见我‘呆’,才肯把女儿许配——”
“你才傻呢!”姜玉姝脱口打断道。
潘奎前仰后合,心直口快,戏谑道:“一个傻,另一个呆,性情、家世、模样都般配,简直天造地设!”
姜玉姝被洪亮大嗓门揶揄得低头,红着脸,佯作整理包袱。郭弘磊见状,悄悄冲潘奎摆摆手。
潘奎会意,感慨道:“行了,不说笑了。小子,你是个有福气的,家败至此,妻子仍死心塌地跟着,毫无嫌弃之色。”
郭弘磊昂首,快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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